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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大名。”
白一站在对面,崔鸿鹄轻笑从面纱中传出:“看你年纪也不大,哪来这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说的你认识我一样。”
白一很年轻,约莫20岁,肩膀上站着一只鸟。
白一讶异道:“刚刚不是我说的话,是这扁毛畜生说的。怎么,你们认识?”
白一说完,崔鸿鹄脸色变了,这妥妥的挑衅!
那只鸟乐不可支地晃着头:“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扁毛畜生,扁毛畜生!”
青磷鸟,只能以尸喂养的异鸟,与秃鹫、乌鸦一样有食腐性,不同的是,青磷鸟喜欢青磷,一到夜晚,翅膀上的磷粉在飞行时有时会自燃,如同九幽冥鸟一般。
这只青磷鸟,智商似乎很高,同时眼神凶残,不停啄着自己的翅膀,又警惕地看着崔鸿鹄,准备马上发动攻击一样。
崔鸿鹄在扶余山年纪最小,按照秦昆的话,他也是心眼最小的一个,这么自负的少年天才当众被奚落,不还手哪还行。
“九幽有命,百鬼敬听,凝我神锋,破邪无形!”
一柄阴灵斧钺当空凝聚,带动周遭阴气,毫不客气地向白一以及那只鸟斩去。
白一脑中一痛,接着发现一把大斧劈砍而来,连忙躲闪。
场外,秦昆、王乾对视一眼,这个道术很熟悉,他们第一次去魔都的时候,王乾与崔鸿鹄斗法时对方用过。
此刻身在局外,却看得清楚。
空气中什么都没有,判家的言出法随失灵了?
二人发现白一在闪躲,发现好像不是。王乾立即会意,对秦昆道:“嘶……有无相生……”
有无相生?
“什么意思?”
王乾低声道:“就是,他说有,就有。高级判言的一种,我们看不到,中术者却能看到,这不是幻术,因为中术者被砍到后,会受到重伤。”
太抽象了,秦昆想了一会才想通,这种级别的斗法,已经开始蒙蔽眼睛,直指脑海元意识。以前囚牢里有很多心理实验,一块蘸水的棉布,被告知是烙铁,那块棉布印在囚犯身上时,囚犯身上会出现烫伤的水泡。判家道术,与之类似。
因为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大脑告诉你的,身体的反应,也会因大脑的反应而出现变化。
白一在躲,也在反抗。
“青玄古胎,养我尸陀!”
阴灵巨斧将白一砍倒,终于消散,白一倒下,却爆出一团青磷,燃烧起来,另一个白一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欺骗与反欺骗!
“哼,雕虫小技!八千怨别奈何桥,一朝归去恩仇消!”
“阎!罗!浮!生!”
崔鸿鹄面纱震动,周围似乎有数不清的声音出现,层次叠加,组成一道怪异的音波。
崔鸿鹄看到白一身形麻痹僵直,朝对方道:“跳下台去。”
白一不为所动,倒是肩上的青磷鸟晃晃悠悠,一头从台子上栽倒。
“东江水鬼无穷碧,西山磷火焚道心!”
“尸潮火海!”
两次中术,尸陀挡下一招,青磷鸟挡下一招,崔鸿鹄道术层出不穷,白一迅速反击,他明白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不能因为年纪而忽视他。
道台景色一变,崔鸿鹄意外发现自己站在一艘古舟上,不远处大浪打来。
那根本不是浪,因为浪头是无数狰狞的鬼魅,张牙舞爪、鬼哭狼嚎朝自己扑来。同时天空流火落下,岩浆一样烧裂了整个世界,视线可及的一切都在融化,包括鬼魅一样的浪头。
“玩这么大,吾辈判官难道怕了你?”
面前的尸潮火海,崔鸿鹄根本破不了,如果不想败,就只能拼了!
崔鸿鹄一条胳膊抓入水中,一本沉甸甸的册子被他从水里捞出,生死簿!
崔鸿鹄翻到自己那一页,刚写下‘永寿’两个大字,尸潮已经砸下。
脑袋受到重击,尸潮大浪砸下,一只鬼重21克,他被百吨的鬼魅砸入水底,过了很久,崔鸿鹄才狼狈地露头,从水中爬上古舟。
“尔等,三更死!!!”
牛马黑白,夜叉罗刹,日游夜游等所有阴神出现,随着崔鸿鹄下令,无数鬼器朝着白一打去。
另一个自己
白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失去战斗力。
铜掌柜张了张嘴巴,“获胜者,崔鸿鹄。”
话音刚落,崔鸿鹄也脱力倒下。
“第三场,嬴凤瑶,元净。”
两次南宗道会,元净都参与了,这位圆脑袋的天虎山弟子,成长迅速,他上了台,见到是嬴凤瑶后,一脸悲苦。
“嬴师姐……手下留情啊。”
第二次南宗道会,嬴凤瑶还指点过自己,元净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和对方斗一场。
碧空师太在台下,嬴凤瑶当着师父的面,也只能认真对待,无奈耸了耸肩:“我尽量吧。”
空竹寺的佛术,是炼心魔的,和酆都观的太极魔类似,蛇陀佛林一出,过不了心魔关、或者不怎么强大的,走不出十回合。
嬴凤瑶赢的很轻松。
第四场,赵峰和云丘观朔月。
不知怎么的,秦昆一晚上看下来,有些技痒难耐了,这次比斗,见到了很多新的道术,青玄观的替身道术,天虎山的香火术,空竹寺的心魔蜃术等等。
现在的赵峰,鱼龙九变用的如同杂耍师一般,看的人眼花缭乱,而那个名叫朔月的年轻道姑,让秦昆头一次见识到了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