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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将信将疑,不过也愿意尝试一下,哥哥虽然看着不靠谱,但这种事从来没糊弄过自己。
九月,秦雪开学,家里清净了许多,但没了那股朝气,又变得平静无波。
秦昆现在已经知道,为什么老一辈喜欢年轻人环绕的感觉了,那种叽叽喳喳的气氛确实让人很享受。尤其是在自己不爱说话的时候。
这段时间,秦昆白天去白湖镇老店,晚上回家进十死城修炼,时不时在猎魔榜上接个任务,又或者去老单位转一圈,指点一下两位新晋的酆都门客,给韩垚搭把手什么的。
日子还算充实。
杜清寒也一样,之前听说杜家有规矩,不让她上班,因为与人在一起会影响到别人身上的阳气,也会乱了她自己的气息。
不过八月底,盗墓圈的前辈,黑山贼家主,卸岭力士古顺子死了后,杜清寒便被邀请去了京城一趟,回来时杜清寒告诉秦昆自己得了个工作,帮人鉴宝的。只需要时不时飞往京城,掌掌眼就行。
秦昆觉得蛮不错,还赠送了一把小金锤,美其名曰专敲天下赝品。
生活又走上了正轨,今晚,将杜清寒送往机场,回来后没什么事干,秦昆索性去十死城看看。
……
金霞满天,黑石遍地。
天地之间,一片焦土。
秦昆自空中落下,站在一处丘陵上,正是他的地盘,昆仑墓。
此刻,丘陵上松柏葱郁,山包不知道因为种树的原因,还是错觉,似乎在长大。偌大的艮山狱里,只有自己这片地方是一片生机。
耳朵一动,秦昆听到林子里有喘息声。
转头望去,百米开外的景色一清二楚,一位娇艳欲滴的女孩,满脸幸福地和男子搂在一起,二人借着天然屏障,在做一些令人愉悦的事情。
看到地上的男子满脸狰狞,浑话不绝于耳,只不过脸上出现微弱的变化,皮肤似乎在随着这原始的仪式不断干瘪,秦昆无奈摇摇头,又一个可怜鬼。
吹着风,秦昆看完了整个过程,地上的男子已经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骷髅。
那位娇艳欲滴的女孩子起身,甩了甩汗水打湿的头发,扭动着腰肢来到秦昆面前。
“昆仑魔,这段时间,你出现的挺频繁。”女子口中,不让黄莺出谷的声音,非常悦耳。
秦昆一笑,脱下外套披在对方身上,为其系好扣子。
“虔婆,那只是一个阴曹级的宿主,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残忍了?”秦昆反问。
地上的瘦皮骷髅,见到之前还和自己欢好的女子,现在竟然和秦昆调笑,愤怒地走来,可是没走两步,跪倒在地,一脸怨毒地朝着自己爬了过来。
女孩掩嘴媚笑:“我修秘术,尽以采补为心功,他们愿意和我欢好,有什么奇怪的?另外,都说了叫我婴母!”
女孩带着微怒,忽然,朝着空气亲了一口,秦昆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晕眩,出现幻境,幻境中,眼前的女子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让人血脉喷张,秦昆手掌虚握,空气一爆,那幅画面也随即消失。
“好了,婴母就婴母,不要给我玩这样的把戏,你以前长什么样,我可最清楚。”秦昆不为所动道。
婴母一怔:“你……终于到黄泉级了?”
秦昆无奈:“什么叫终于……”
婴母道:“也不知道你修炼的什么心功,晋级这么慢。不过也好,艮山狱有你坐镇,会比其他狱太平的多。”
秦昆感受到婴母身上的灵力波动也很强大,咂舌道:“你似乎也到了?”
婴母嫣然一笑:“是呢,想不想睡我?现在的我对你来说,也是大补。”
秦昆耸耸肩:“算了,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靠睡男人,一路睡到黄泉级宿主的家伙。我可不当老牡丹的裆下鬼。”
“你……”
婴母气恼,模样煞是可爱。
秦昆唏嘘道:“走吧,随我转转去。另外,先把衣服穿好。”
因果线的作用
艮山狱的街道,彻底没了熟悉的影子。
秦昆像个怀旧的老人,指着一个又一个地盘道‘这里曾经是谁谁谁的’,虔婆娇弱地跟在他身后,看到他这幅怀念的作态有些不屑,一个又一个拆台道‘我睡过这里现在的谁谁谁’。
二人走了一路,秦昆感觉虔婆将新任的宿主们睡了个遍,有些唏嘘。
当年的老熟人确实没剩几个了,这才几年啊。虔婆从一个恬不知耻、令人作呕的老太婆,一路睡到了黄泉级,粉嫩如十八岁少女一般,让人费解之余,又多了几分无奈。
“这里到底是一处怎样的地方?”秦昆指的是十死城。
秦昆在十死城待的越久,越不理解,十死城的感觉,和系统还有些不同。
虔婆道:“以前不知道,现在清楚了一些,你信命吗?”
“我信。”
“这里是个争命的地方。”虔婆发现前方一处篱笆墙样式的地盘,一个编着渔网的老头炽热地望着自己,嘴角一挑,将领口往下拽了拽。
“争命?逆天争命?”
这词秦昆只在小说里听过。
虔婆摇了摇头:“不,是争别人的命。放逐之地,都是些身受天罚之人,只有把别人的命数夺去,才能活的更久。”
“匪夷所思。你怎么知道的?”秦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