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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底长袖,一件薄外套,扎着小辫,咋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手掌一翻,灵侦总局配发的墨镜出现,戴在脸上,秦昆转头:“你要的是这种效果?”
“对对对!”
秦昆看到60多岁的老板还有一颗古惑仔的心,苦笑着点了根烟,走出理发店。
“小伙子!”
背后,老板叫道。
“怎么了?”
“我年轻时候,和你一样帅!”
秦昆挥了挥手,吞云吐雾而去。
上山的半年,秦昆感觉性格出现了很大变化,有些喜静。山上虽然每天都在叮叮当当的打铁,但是单调的声音也是另一种安静。
不用去想今天有什么事要处理,不用去想该怎么安排自己的生活,不用去想很多很复杂的事。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闲云野鹤,不过如此。
时值徐法承、莫无忌等人入世两年后,秦昆‘出世’了。
电话声响起,是葛战打来的。
“昆啊……”
“葛大爷,想我了没?”
“混账东西!”
电话那头,葛战一下子精神了。
“哈哈哈哈,我好着呢。”
“什么时候回来啊?”
华天枢将秦昆下山的事,可能传了出去,秦昆想了想,忽然道:“葛大爷,暂时不回去了,我想四处转转。”
“胡闹!你怎么能……”
声音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魁山老宅。
左近臣捂住电话,对着葛战摇了摇头。
葛战盯着左近臣,半晌,对电话里说道:“好吧,注意安全,江湖险恶,我辈虽出身秘门,但偷袭被杀的例子,历代都有。‘万术真人’无云子都曾被悬首在江宁城头,陪天狗也不是无敌的。国内虽然安全,国外盯着你的人也多……”
葛战说的,自然是他结仇的黑魂教和日本了,黑魂教麾下有黑伞佣兵,日本阴阳寮肯定也有自己的世俗武装,如果被下黑手,也难以防备。
人到老了,就是爱操心,秦昆道:“我知道了,注意身体,给旁边的左大爷带个好。”
葛战一怔:“你怎么知道左近臣在我身边?”
“敢打断你说话的,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就算其他几个老天师,也不会让你突然改了话头。”
葛战:“……狗精狗精的。”
秦昆黑着脸,挂掉电话,这是夸人的词么。
……
电话挂掉,葛战看向左近臣:“日本阴阳寮的天皇武装进来了,黑魂教的血斑鸠也进来了,我们真任由他这么晃荡?”
左近臣冷哼道:“躲在临江就安全了?”
“起码有个帮手。”
“谁能帮他?”
“你不帮?”葛战声音高了八度:“我帮还不行吗?!”
左近臣蔑视道:“你当年怎么不帮杨慎?”
“你还敢提!”
“醒醒吧老匹夫,陪天狗的路,得靠他们自己走,那都是注定好的,你一介凡夫俗子,怎能左右命数?”
葛战大怒:“聒噪!你个西洋鬼子,去欧洲躲了30年,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
左近臣见道理讲不通,也动了肝火:“来!冥顽不化的老匹夫,左某怕你不成?!”
魁山老宅,立即剑拔弩张,景三生哆哆嗦嗦站在门口,身后是楚道、余月弦,再往后就是韩垚、李崇、柴子悦了。
“景师伯,怎么办?”小辈们鹌鹑一样问道。
景三生看了看楚道,楚老仙头摇的拨浪鼓一样,看了看余月弦,余黑脸在往身上贴金刚符。
景三生深吸一口气,撕下金刚符贴在自己身上:“大家退后,别被伤到,我过去劝劝……”
“滚——”
众人离远,看着景三生刚进去,就被一股巨力踹了出来。
屋子里,窗户玻璃被一股气浪震碎,一声龙吟咆哮而出:“姓左的,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我大威天龙的厉害了!”
……
……
夜晚,月明星稀。
小城的好处就是生活节奏慢。
坏处就是治安了。
有些时候,小城的气氛比大城更浮躁一些。
秦昆住在一个招待所里,楼下两拨喝多的人打了起来,他非常无语。
这是一个巷子,约架的好地点,争执似乎因为一个女人。
出手的总共十二个人,五打七,全是一帮社会青年。
拳脚夹杂着脏话不绝于耳,引发争斗的女人则靠在墙边,看到为她流血的雄性动物,痴痴地笑着。
女人姿色一般,却细皮嫩肉,有点可爱,她看着血泊中倒下的两人,眼底掩饰不住的欢喜。
“兴致不错啊。”
女人一怔,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男人。
背头小辫,身材壮硕,肌肉轮廓勾勒分明,却没健美先生那种突兀感。
“你是谁?”
女人笑容一收,喊出了声。
武越省
约架的雄性动物们,不约而同地停了手,凌厉地看向秦昆。
“小子,你谁啊?”
其中人多的一方,那个为首的男子质问道。
男子寸头,个子不高,气势很足,龇牙来到秦昆面前,撞了秦昆一下。
满身的酒气,熏得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