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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笑容垮掉,悲愤地转过头:“那大人还等什么!”
秦昆捏着怨灵下巴,将她脑袋掰了过来:“别生气,开个玩笑。你不是好奇我的身份吗?”
怨灵眨着眼睛。
秦昆笑道:“我是华夏的捉鬼师。来这里旅游的。”
怨灵嘴角抽搐。
华夏捉鬼师,已经罕见了。
来这里旅游,恰好自己撞到对方枪口上,这概率得多低?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秦昆道:“不过你别担心。杀你很简单,只是取决于我愿不愿意。如果你能表现的好一点,为我办点事,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怨灵一愣:“可是我收取鲜血祭品,触犯了教廷的规矩……”
“你看我像教廷的人吗?”秦昆反问。
怨灵心中快慰,一下子将秦昆视为邪恶势力的朋友。
“大人请说,我不知道能帮上你什么忙。”
“这几天……附近会出现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你帮我打听消息就行。不过呢,千万别泄露我的行踪。”
“一定!一定!规矩我懂!”
“不不不,不懂。我呢,打断过安士白的骨头,也和卡特打过照面,所以你如果仗着自己有黑魂教的关系对我阳奉阴违,我有十几种方法让你求死不得。”
在怨灵惊愕的注视下,秦昆打开门示意道:“去吧。顺便帮我把那几只野狼轰走。”
怨灵挪步到门口,不解道:“大人不怕我跑了?”
秦昆一笑:“听说昨晚他们毒打你的时候,就灌好毒茶、种下鬼术了,你自便。记得及时汇报情况。”
说完,房门重重关上。
地头蛇
挪威的天很蓝。
这是秦昆第二次来了。第一次是无妄国合镜的时候,依稀记得他还宰过一个邪棍。
无妄国和海姆冥界合镜结束后,秦昆还回忆过在挪威的经历。
不得不说,这是个美丽的国度,而且是全球最幸福的国度之一。
第二次来,秦昆才感受到了幸福的细节。
这里的人无忧无虑,忙碌有序,笑容发自内心,不会为什么事烦恼忧愁,时而彬彬有礼,也会露出真性情与人争执。
但这里没有戾气,也不浮躁。
“能天天看着这片蓝天,享受着这里的福利,谁都不会浮躁的吧……”
秦昆懒洋洋的想着,这里就是有两点不好,太冷了,食物也不合胃口。
下午,臭魁的屋外聚集着一堆外国青年,有男有女,好像在表示感谢。秦昆他们四人因为没有联排房屋,住的分散,所以不清楚臭魁在做什么,只是觉得他还挺受欢迎的。
婴母的屋子,早上那个鬼头鬼脑的服务生钻了进去,窗帘拉上,怕是又开始了原始的仪式。
法尤坦不见人影,好像是去森林遛弯了。
晚上,出去打探消息的怨灵回来了,秦昆屋子里,剥皮一众在打牌,数十鬼差各有各的事,怨灵发现此地还挺热闹,只是没人搭理她,半晌后,常公公才将怨灵领到秦昆面前。
“主子……西夷女鬼回来了。”
秦昆在研究大炎缠冥手,他发现这一技能常年受鬼气浸染,会让一双手更加凝实,如同翡翠,颇为意外。
他看着自己一双绿玉手,瞟向怨灵:“这么快?有新的消息了?”
按理说这次的因果线是北欧五国,二十个人分散到五国之中,肯定难找,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怨灵缩着头:“大人……有消息了。昨晚圣魂教一处教堂被魔物偷袭,死了一个主祭,对方全身而退。”
哦?
这群十死城的宿主还找的准,秦昆好奇道:“你怎么得到消息的。”
怨灵郁闷:“那位主祭大人……是我的上线……”
我靠,你一个怨灵,还特么有上线?
秦昆笑着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圣魂教的人,据我所知,那可是‘原始派’的自称。那些信仰北欧诸神的人,还会豢养怨灵吗?”
怨灵一愣:“大人……为何会了解这么多?”
秦昆撇撇嘴,这可是上次过来的时候,听那位邪棍说的。
曾几何时,黑魂教还叫圣魂教。彼时北欧的信仰体系被驳斥为异端,他们宣扬‘诸神的黄昏’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许多教徒上了火刑柱殉道。
但是另一批人活了下来,藏着典籍苟且活着,于是几个世纪过去,幸存的圣魂教分为两派:原始派,降临派。
原始派坚信最初信仰,奉奥丁为神王,认为神也是会死的,主张随遇而安,活在当下。
降临派认为北欧诸神已死,无人可以救他们,虚伪的基督教让事件变得肮脏,人民在宗教环境的压迫下丑态百出,需要用极端的手段唤醒他们!
于是他们与恶灵为伍,希望撒旦降世,让他们面对原罪,才能寻找到本真。
秦昆作为局外人,信仰也不同,不敢妄言谁对谁错,以现在的眼界来看,在当时的大环境下,信仰也只是精神寄托,给自己打打气,给自己坚持活下去一个理由罢了。
所以权当听故事。
“我曾经和你的上线的上线有不少矛盾,了解一下你们,有问题吗?”秦昆反问。
怨灵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又一次听到秦昆提到与黑魂教的矛盾,怨灵心中一动。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将此事上报一下,哪怕自己会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