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 / 1)
在又一次被吧台阿姨拿着扫把拦住之后,老板看我俩的眼神都不对了。最后让老板单独给我俩记了个帐,预存了几百块钱进去,那个阿姨这才见着我们不拿扫把。
这天,老子正等着十二点准备刷英雄boss,却接到了一个熟人的陌生号码。
“喂,雪雪,是我。”
听见是睢玉安那个货我下意识就想按掉,却听见,
“等等,先别挂,我有事要说。”
“有屁快放,借钱免谈!”
老子有些不耐烦,不是说好的当一个合格的前任,他怎又诈尸。
“那个,我爸知道了咱俩分手的事,他有些东西想让我交给你,见一面吧,我在星运酒吧等你。”
关于睢玉安的父亲我倒是见过几面,很沉默的小老头。听到不是借钱,又是长辈的请求我到底是没有拒绝。
“嗯,我知道了。”
星运酒吧离学校并不远,我记得他从不喝酒的,又联想到他最近缺钱,想必他应该是在那打工。
果不其然,我进去时候想看见他给一桌客人上酒,我则是自顾自的找位置坐下。还没到晚上,酒吧还没什么人,零零散散的几个散客显得酒吧很是冷清。
没过多久,他端着两杯芒果汁朝我走了过来,我顺手拿过一杯,轻抿了一口。
果汁是温的,这也提醒了老子,似乎老子那个又该来了!想起这个老子心情瞬间不美丽了,又猛灌了一大口果汁说。
“有事说事,没事我走了!”
他似乎是习惯了我的态度,拿出了一个玉牌推到我面前。
我打量着玉牌,却并没有接。这个玉牌还是当初我们刚在一起那年,我去他家给他爸带的见面礼。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你不是缺钱吗,不想要就拿去卖了,卖个几千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并没有意外我的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又把玉牌揣回怀里。
我有些意外,若是以前他还会跟我推诿几句的,他这般作为,可见压根就没想着还回来,更加说明他实在缺钱。
“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走了。”
见我起身欲走,他拉住我,示意我坐下。
“就这么不待见我?”
“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这样是觉得老子还能和你再续前缘?”
他没有理会我的质问,反而说起了我。
“雪雪,没有我在你身边,你脾气该改改了。”
老子怒!
“老子脾气怎样跟你有蛋的关系,乖乖当你的前任别来老子面前诈尸ok?”
“我跟杨文洁在一起,只是为了图她的钱,只是她可没有你好骗。”
他再一次所答非所问,算是成功把老子惹毛了,不想再跟他废话,起身就准备走,只是他再一次把老子拉住。
“放手!劳资蜀道山!”
“雪雪,其实离开你我还是很后悔的…”
“壹!”
我朝他大声吼着,他没有半点放开老子的意思,反而抓老子更紧,老子能感受到他抓着老子的手在颤抖。
老子皱了皱眉头,属实不知道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贰!”
我的声音再次拔高,他的态度也更加卑微,不停地朝我道歉:
“雪雪,对不起…对不起…”
不等我三说出口,从脑袋到四肢,一股无力感袭来,我踉跄了一下,脑袋逐渐开始昏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我狠咬舌尖,疼痛换回了我一丝清明,却是收效甚微。
来到这里,我从未动过任何东西,唯一动过的只有…
我看向桌子上的果汁,特么的,老子被他下药了!
一股无名火起,我抓起那杯没喝完的果汁朝着桌子上狠狠砸去,玻璃和果汁四溅,在杯底甚至还有两片没有完全化完的药片。
大爷的,这特么混蛋跟老子玩阴的!
我死死盯着睢玉安,这个曾经让我托付后背的男人,我曾想过分手后他会怨我,会恨我,却从未想过他会给我来这样一手。
这一刻,若眼神可以杀人我发誓绝对会生撕了眼前人!
玻璃杯在我手里炸裂,强烈的割裂感把我从那种昏沉的感觉中拉回了一些,我下意识攥紧手中玻璃,想让更多的疼痛抵抗脑中的昏沉,却抵不过越来越强烈的麻木感。
在我意识残存的最后时刻,我感受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怀抱。我很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我抬眼看去,看到了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他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第一次见他哭得这样慌乱,我很不理解他这矛盾的作为,这又算什么?
伤人的事都做了,这些虚伪的话还是不要说了吧。
在黑暗彻底把我包围时我是害怕的,我曾在各种各样的渠道看见或者听见,说有个女的,喝醉了或是被人下了药结果如何如何。
不曾想有一天,我也会变成别人口中那个“有个女的”。我很想自嘲一笑,笑我识人不清,笑我不识这世间险恶,笑我轻信于人。
我是被疼醒的,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隻感觉一丝丝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麻木感依然存在,只是没有最初时那么强烈。
昏迷前的记忆慢慢回归,我才想起来我被人下药的事实。
闭上眼睛细数着时间,在无边的寂静中时间被无限拉长,慢慢的,我感觉身体的控制权一点点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