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1 / 1)
“不好意思,”苏以冬帮锦安然开脱,“没想到你们会是这层关系,她好奇心重,随便问问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二位不是一样也是情侣吗?”
这下轮到苏以冬呆住了。
“被我猜中了吧?我看人可是很准的,”老板娘捧起身旁的一大束茉莉,走出前台,安安稳稳地摆放到竹柜上,“不买也没关系,可以欣赏一下。”
锦安然在收银台的后方看到了很多奖牌和奖杯,大部分都是鲜花的造型,英文翻译过来是各种各样的花艺比赛几等奖,还有一个营业执照,法人姓名那一栏写着:“虞痕”。
“您是怎么看出来我们的关系的?”
感觉有些投缘,苏以冬对这位名叫虞痕的女士很感兴趣。
虞痕与她们一起闲逛在自己的小店中,时不时会轻轻抚摸着那些花,像是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
“感觉,”她不紧不慢地回答,“如果只是朋友,应该是欢声笑语的,无话不谈的,我见过太多客人,进来像活宝一样,可你们俩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没什么话,眼神却总是看着对方。”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情人眼里出西施。”
两个人被这话一激,又克制不住地去看对方的眼神,发现气氛有些奇怪,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别开视线。
锦安然在充满阳光的角落里发现了一盆相貌特别的月季,它迎着阳光,小小的枝丫分开两岔,盛开着两株外粉内红,圆润饱满的花。
“这个是什么品种?”锦安然有些喜欢,克制不去的想去了解。
“莫妮卡戴维,”虞痕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和她一起看着那株月季,“这一株的是刚开的花,品相非常好,我把它带到前台当看板。”
莫妮卡戴维,好动听的名字。
锦安然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月季的花瓣,在阳光下轻轻地摇晃着,外白内红的颜色非常符合她的心意。
和某隻大猫猫一样,外冷内热。
“花语是:我爱你的花团锦簇,也爱你的满身污浊,因为你是我满怀希望的等待,我非你不可。”
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只要我还记得你,我都会爱你。
锦安然的心晃晃悠悠的,像是打翻了一杯水,猛地一颤,很不好受。
“您是想要这一株吗?”
锦安然犹豫着摇了摇头:“……算了吧。”
把你买回去,你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一般娇艳动人了吧。
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带你离开温室,你终将会成为某个人的“非你不可”。
她站起身,好似对别的花都失去了兴趣,推开花店的门,走了出去。
苏以冬听着她俩的对话,没有插嘴,一直看着锦安然走出花店的动作,直到她倚靠在那棵光秃秃的樱花树下,眼里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苏以冬相处太久了,锦安然渐渐地感觉自己和苏以冬越来越像了。
她也变得很感性,因为一点点小事情,情绪就会有波动。
借花喻人,说不上是浪漫还是愚蠢。
“铛铛!今日份的鲜花,亲爱的请收好!”
锦安然猛地抬眼,看到苏以冬正站在自己面前,背着光,沐浴在暖阳下,手上捧着一大束“莫妮卡戴维”,伸出手递给了她。
又惊又喜:“你……都听到了?”
苏以冬的轮廓被阳光包裹着散发出淡淡的光晕,显得恬静宜人又动人诱惑。
她朱唇微启:“我爱你的花团锦簇,也爱你的满身污浊,你就是我满怀希望的等待,我非你不可。”
“简而言之,我爱你。”
锦安然总是会觉得苏以冬好蠢,喜欢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来逗她开心。
可是她又好享受这种感觉,每次被她逗到脸红心跳,都能感觉到自己冰冷阴郁的心臟在疯狂跳动,生命的活力在身体里迸发。
有些哽咽,看着用釉色礼品纸包裹起来的月季,极力克制想哭的情绪,衝上去抱住了苏以冬。
“唔……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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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在周围逛了逛,两人在新街口的商业街吃吃喝喝,最后踏着城市的霓虹和夜色的朦胧,一路散步着回到酒店。
晚饭的小吃里有桂花酒酿,软软甜甜的,锦安然喜欢那种味道,忍不住多吃了一点,导致脸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红,整个人的状态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苏以冬扶着她走到床上,可她却像个雕塑一样,僵直着背坐在床尾。
又醉了。
知道她酒量差,可没想到连酒酿元宵都不能多吃,苏以冬隻好先放任她不管,走进浴室准备洗澡。
在浴室里脱下衣物,门就被轻轻扣响,她裹上浴袍,打开门,发现是锦安然红着脸站在门口,伸出手讨要抱抱。
“抱我。”锦安然眼含着酒气的醉意,说起话来也硬气了不少,跟平时那股腼腆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苏以冬有些无奈,将浴袍裹紧了一些,俯身去抱她。
尝到甜头的锦安然将脸埋在苏以冬的胸口,不停晃着脑袋揉搓。
苏以冬被她逗的有些痒,温柔地在她耳边劝着:“安然乖,我现在要洗澡了,出去等我好不好?”
锦安然动作一滞,抬眼望向她,呆滞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猫猫,一起洗……要和猫猫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