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林徽(3 / 5)
要为月上军报仇,就别忘了它。”
姜林徽脱力阂眼,“已经没有月上军了……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没了……你来的太迟了……”
手指收拢进掌心,指节在黑革手套下用力得发白,七迟一瞬间流露出了被刺痛的狼狈,但黑暗很好的掩饰了它。
在短短的二十几年里,到处都是为时已晚的遗恨。而她似一叶孤舟,习惯了水流从指缝间漏走的无力。
她很快收拾好情绪,在姜林徽面前蹲下,抬起手臂想往前触碰什么,但中途就放下了。
她低声说道,“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如果能够重来,我还是会选择留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没办法无视发生在眼前的不幸……所以我才……”,姜林徽的嗓音抖了一下,也仅仅只是一下。她飞快打住话头,半晌沉默后,她扭过头,y邦邦说道,“我输了,所以三个问题,你问吧。”
七迟也不客气,直言问道,“这里关押着北室的弃君?”
姜林徽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没错。”
“噬心丹来源查出来了吗?”
姜林徽道,“噬心丹本就是偏门毒药,药方更是鲜为人知。在忘忧公主一案前,g0ng内压根没人知道这种药。如今查遍整片皇g0ng,有可能掌握药方的人只有北室弃君,他院中埋藏的剧毒蟾蜍皮进一步加大了他的嫌疑。”
“可你的表情并不这样说的。”,七迟道。
姜林徽详细说道,“经查,那些蟾蜍皮有些年头了,持有的毒x也没得七七八八,但根据检尸处探测,它们被剥于明泰十五年,正是忘忧公主si去的那一年。当年弃君虽被告发,但由于没有确凿证据,加之他的母家向朝廷献金,陛下才免去了他的si罪。如今……此案要重新翻出来了。”
晏玥明yanb人的笑容浮现出七迟脑海,那样骄傲的人会是杀害婴孩的凶手吗?七迟闭了闭眼,暂时按下疑惑,再问,“华清g0ng贵君的贴身侍子身在何处?”
提到此人,姜林徽神情变得凝重,“失踪了。g0ng正司倾巢而出,但是至今没有结果。他就像一个幽灵,所有人都曾看到,但找不到现实的痕迹。”
“所以g0ng正司忙了大半个月,查出了什么?”,七迟忍不住吐槽。
“这是第四个问题。”,姜林徽回道。
“那就这样吧。”,七迟撑着膝盖直起腰,抬腿准备离开,姜林徽叫住了她,“那个弃君你不救了吗?”
七迟踩上阶梯回头,“国法当前,我又不是什么法外狂徒。而且我相信你。”,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你是绝对不会为了好结果而乱判冤案的。”
“再会!”
将手指点在额角,往前一送,七迟闪身消失不见。
狭道重归寂静,cha0sh的气味卷土重来。
姜林徽心道,此人总是做出错误的选择。她用袖口擦去面颊血泽,但血的余韵似乎并没有消散,反而是愈加扩大,热意大面积攀升。她原地静默了片刻,踹着一路石子,往狭道深处的囚室走去。
昏h而压抑的烛光扭曲着影子,犹如一滩粘稠的沼泽,包裹着一席红衣,形成怪异的茧状t。
“还不说吗?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无论是皇庭还是贵族,都需要一个合理的交代。”
姜林徽打开墙上一处按钮,y影cha0水般褪去,被剥夺的五感迟钝地回归原位,红衣动了动,耸起嶙峋的脊,消瘦的男子撑起身,侧过瑰诡的脸孔,口齿一张一合,“是我杀的又如何?”
不知道正文能不能写到,先把背景设定放在这里:
冠姓权:大盛是保留着先祖部落传统的王朝,以jg卫鸟图腾为信仰中心,nv子通姓姜,而男子未出嫁前只有小名,成年礼后才能得到正式的名字。冠姓则要等到成婚之日,由妻主在他额头上绘图腾,以向神灵表明赋予此人姜姓。若后续男子被休,则会被剥夺姓氏,只有再嫁才能重新获得。
蒂本位:除非妻主决定孕育子嗣,后院夫君皆不得私自使用yanju,床事以手口伺候y蒂。因此,被允许将yanju放入yda0,对于男子来说极为神圣而荣幸。
嫁娶与走婚并存:
嫁娶:皇室、世家采用嫁娶制度,并且为了保证皇g0ng超然于所有部落的尊贵地位,世家后院夫君的数量不得超过前者。渐渐地随着私有制经济发展,少量富贾也开始娶夫,但这种行为向来被朝廷打压。
在后院多夫的嫁娶制家庭,夫君们无从得知哪一个才是亲生孩子。孩子的抚养权成为他们最为重视的东西,维系着自己与世间为数不多的联系。
走婚:平民间流行走婚。但世家除了和世家联姻外,下层附庸的部落也会定额送来最好的一批适龄男x。集t走婚一般在节日祭祀的时间举行,这个时候关系较好的两个部落会打开通道,男男nvnv齐聚一团,踏春交游,男子不得拒绝nv人求欢要求。
这个节日民间俗称育果,春夏秋冬各举办一次,其中以初春元花节最为盛大,是各家适龄郎儿即期待又恐惧的节日,皆悉心打扮,盼良人怜惜,恐遭受粗暴,惧无人问津。被选中的男人额间会浮现出nv子所在部落的图腾,直到下一次育果节到来。
因此世间极为重视近亲混淆的1un1i问题,无论何种阶级,都严格限制未经情事的男子出行,直到及笄礼后接受绽花仪式,即在身t上刻入本族部落的图腾刺青,这才能于外走动。
身t资质:人人可修炼,但nv子更易聚集灵气,并且由于男子身t敏感,难以控制q1ngyu,容易流失元气。故而nv子修为天生高于男子。
那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悲剧。
天光四年,也就是三年前,京城夜间走水,又碰上强力的东风,火势一发不可收拾,直b贵族宅舍。军令下达后,七迟立刻率领部下赶赴救火,途经烈火熊熊的东市西门,si伤者无数,哀嚎声不绝。天空被烧成铁水般炽红,翻滚的浓烟如同众人层层叠叠的泪水,哀求平时费心讨好的士卒们的帮助。可一批批马蹄纷沓的军队并没有半刻停留,熟视无睹地挥鞭离去,好像东市只是一条通道,好让他们能够快速抵达中央区,挽救贵族们滔天的财产。
余光中又是一栋焚烧中的房屋倒塌下来,越来越多的建筑摇摇yu坠,即将步入前者后尘。七迟豁然抬头,来不及勒马,直接从疾驰的马背上飞跃而起,接住了一名从楼顶下坠的nv孩。可惜nv孩伤势太重,只来得及指着屋子告诉七迟里面还有她的妹妹,便咽了气。
月上军一行人持缰的手都忍不住发颤,小毛,七迟永远记得她的表情,那双平日总被调侃睡不醒的小眼睛,被主人前所未有的睁大,溢出尖锐无b的哀恸和动摇。
灰烬和浓烟苍蝇般旋转飞腾,蒙盖星辰明月,世界陷入窒塞的红中,远方召集的钟鸣龇牙咧嘴地咬向她们的咽喉。七迟抱着皮肤没有一处完好的nv孩,望向身后屏声静气的部下,吩咐她们先走一步,自己则留下来救人。原本不过是被撤下军职的事,不料,潜入京城的敌国si士借机起事,突袭了内城南门的兵力,其中便有月上军。
对此一无所知的七迟告别东市众人,快马加鞭前往中央区与部下回合,却见到了通天火海中满地的鲜血和尸骸。
无尽的火舌t1an舐肌肤,贪婪吞食血r0u白骨,又从人的t内倾泻而下。突然间,大量黑烟从地表涌现,聚集在背后,形成一堵无尽深远的城墙,困住了声势浩大的火舌,那匹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