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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圈养,把他藏在只有自己能够找到的地方。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快发狂,午夜梦回时产生过无数可怕念头。如果没有顺利比对上dna,或者比对上的亲属并不在京市,他们必然会分离得更久,甚至真的要像徐晓风计划的那样,等到大学入学,再等一个出国的机会,才能偷偷来和他会面。
真到了那个时候,俞洲不确定自己会做出怎样过分的举动。
万幸……
俞洲的手臂越来越用力。
徐晓风被勒得不舒服,睁了一下眼,但困得连焦距都对不上,以为俞洲还在害怕打雷,又呢喃了一句“别怕”。
俞洲悄悄勾起嘴角,在他脸颊侧极轻一吻,然后将脸埋进他的脖颈之间,让自己被檀香味彻底包围。
“睡吧。”
徐晓风“唔”了一声,再没有动静。
一夜电闪雷鸣,但天亮之后又鸣金收兵,太阳明晃晃爬上天空,迅速将地面的雨水蒸干。
徐晓风睡得很沉,一直到快十点才有苏醒的迹象。
或许是被蟒蛇相关的梦影响,醒来时他觉得很热,后背微微汗湿,许久都不会有动静的地方难得活跃,显然比他醒得更早。
他发出不怎么舒适的鼻音,翻了个身,然后被一双手臂缠住了腰,缠得很紧。
徐晓风愣了一下,慢慢回过神,看向睡在枕边的俞洲,后者正目光深沉地凝望着他。
“早。”
他下意识回了一句:“早。”
回完,他终于发现一个问题。
不薄不厚的夏凉被下面,他们近乎完全贴合,精神百倍的地方正昭示着它的存在感,而俞洲比他更加精神,隔着衣服甚至能感知到一点热度。
徐晓风的耳朵迅速变红了。
他立刻要起身,却被俞洲锢得无法动弹,只能尴尬地和他对视,片刻后挪开视线:“……我先去洗漱。”
“再躺一会,”俞洲说,“好久没有蹭过你的床。”
徐晓风难耐地安静了几秒,道:“你已经长大了,再经常睡在一起不方便。”
本以为俞洲听了这句会不高兴,没想到他反而笑了一下,看着徐晓风,道:“这会又不把我当小孩了?”
徐晓风:“哪有把你当小孩。”
俞洲:“昨晚你抱着我,还拍我的背,哄小孩那样哄我睡觉。”
徐晓风仔细回忆,不是很确定:“有吗?”
“有。”
说着,俞洲又靠近一些,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伯母还没有回来。”
徐晓风道:“很正常,她只要去了实验室就会好几天见不到人,估计新收的徒弟闯了什么祸。”
俞洲毫无征兆地抬起膝盖。
徐晓风猛地一僵,条件反射地往后仰,又被俞洲掐断后路,退无可退,只能震惊地睁大眼,脸上写满难以置信和尴尬,耳垂红得要滴血:“你做什么?”
俞洲却神色自然,像是和同龄人提起某些心照不宣的话题,闲聊般开口:“你初高中的时候住过宿吗?”
徐晓风僵着不敢动弹:“没有,怎么了?”
“我高一刚入学时住过一段时间,”俞洲说,“六个男生住在十几平的寝室里,浴室也是共用的,夏天的时候太热,经常有人光着洗完澡出来,然后其余人就会边哄笑边讨论大小这种话题,低俗又无聊。”
徐晓风没有听懂。
他的注意力全在俞洲轻轻挪动的膝盖上,大脑一片混乱,抽不出空去思考他说这个的目的,有些干涩地说:“我不知道,你……”
俞洲移开膝盖。
徐晓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更大的刺激把他从头淹没。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不可思议地看向俞洲,后者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他的脸庞,和擦过某处的动作一模一样。
他继续道:“有时候浴室不够用,室友们会两个三个一起进去洗,极偶尔还会互相帮助,发泄学业的压力。所以,这些都是男生间很正常的事情,风哥不必觉得奇怪和尴尬。”
徐晓风:“……”
他一张嘴,差点没控制住发出奇怪的声音,于是立刻将嘴重新闭上。
额角开始流汗,呼吸在加急,所有感官都是陌生的,活到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男生和男生之间会做这种事情,尤其对象还是俞洲。
……是正常的吗?
他现在没法思考,不能判断这种行为正不正常,只知道自己快疯了。
他能感觉到手指上每一颗茧的形状。
俞洲从没有被娇生惯养过,很小开始做苦力赚零用钱,手上的茧子剥落了再重新生长,最后变得薄而坚硬。
而徐晓风的手截然相反,掌心细腻,指腹柔软,哪怕是偶尔自己处理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轻微疼痛,又极度刺激。
俞洲眼也不眨地死死盯着他,他知道,但没敢抬头。
时间被无限拉长,心跳越来越快,头皮也越绷越紧,徐晓风实在无法承受,用满是汗的手去推俞洲:“你……放开。”
俞洲握住手。
徐晓风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了,还保持着伸手去推的姿势,大脑里面彻底空白,无意识抓住身边人的手臂,在上面留下指甲的划痕。
离得太近,他们的体温和气息都融在一起,俞洲的心跳甚至比他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