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这地方连呼吸都马虎不得(11 / 19)
料中的惊呼和崇拜的眼神,吴默默只点了点头,显然对这本事没兴趣,索x也没想要继续细问,这下让刚刚准备显摆的葫芦不开心:「你就不问我是怎麽做到的吗?」只见她沉默了下,又继续扶着船身,看向船外海景。
葫芦从半空飘了下来,盘腿坐在椅子上,气吁吁的指着:「你都这样!你不问我,我偏要说!」
吴默默闻言好笑的看着他发孩子脾气,若他坚持要说,她可以多听些奇闻,也没不好,待站稳後,便坐回座椅准备洗耳恭听。
「这可是我自己悟出的一套方法,你听着啊,我今日就大发慈悲的教你一把。」葫芦双手交叉在x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王。
吴默默一听到要教她,便立刻来了兴趣,这世界上要论什麽东西最能x1引她,大概就只剩各种可以学习的新奇学识了。
看到她双眼散发着渴求知识的目光,葫芦这下虚荣心怕是b弥楼山还高,显摆成功的他,心情大好,便来了兴致,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教导着她。
这一教,却是连算盘打得jg的葫芦,也未曾想过日後,连他也追不上吴默默飞升的速度。
「你先盘腿坐好,闭眼吐纳数息,将气顺个几回。」葫芦本来想继续说,可忽然想起吴默默之前都不晓得基本功法,怕她听不明白,便停了一阵,看向她的状况。
只见吴默默稳定的吐息,将他刚刚所说的指令驾轻就熟的运行着。
葫芦这下好奇她这番熟练,可是谁教导的?做得可真有模有样。葫芦这会也想探探她的能力,便没有停歇的继续说着:「可还记得当时进入大师父幻境的情形?」
吴默默闻言点了点头,她就算化成灰,也忘记不了那场濒si的经历。
「那时你是不是感觉身t很热,像火在烧一般,尤其是下腹的位置?」她惊讶了下,葫芦竟然能够知道她的感受。
「你现在按照当时的感觉,观想如同当时的火苗,在你肚脐下三指的地方燃烧。」
吴默默霎时无法理解,难不成还要她再回想一次被勒住的场景?可那种经历她真不想再想起,感觉一闭眼就是那双慑人心魄的血se瞳孔。
见她皱起眉头,葫芦顿感奇怪:「默默,你怎麽了?」
「我有些害怕……大师父的咒符。」
葫芦见她一副余悸犹存的模样,便明了她在害怕什麽:「默默你别怕,该是大师父怕你才对,当时你身内的火,我们都将它称做金刚火,是修行者突破密轮修为时,会升起的无名火,能烧一切事物,不过也极有可能反噬行者。幸好当时有大师父的幻境给你转移目标,默默呀,我想了想,你还真得好好向大师父谢恩。」他接着道:「你就当那场经历,是给你的修行机遇即可,大师父也从没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吴默默听完葫芦这一番话,总算有些宽心,论修行机遇,她还真遇不少,各个惊心动魄,都不知道怎麽活到今个儿的。
她闭上眼睛,试试观想方才葫芦所说的火苗,不多久,便觉浑身发热,跟在大师父幻境时不相同,若说在幻境是在火堆里烧着,此次倒像是泡在温水中般舒适。下腹似有一条小蛇般的热气窜然上升,带着些微的搔痒感。
葫芦见状,便继续引导她:「继续吐纳,将气引至那团火,让火延烧至四肢跟头顶。」
顺着葫芦的方法,观想下腹的火,烧至整身,吴默默只觉得下一刻她似乎整个人都会烧起来,身内有着无法发泄的热气,闭锁在全身经脉中,涨的她有些发疼。
葫芦看见斗大的汗滴,沿着她的发际流下,点了点头才继续引导道:「双手撑住椅身腾空,继续观想那热气沿着双掌而出。」
只见她照着葫芦说的做,顿觉全身热涨感,都随着双掌释出,不知是不是那热气的缘故,她竟然不太需要出力,即可撑住身t不掉下。
「持续吐纳顺气,将下腹的火苗稳在原处,让它继续烧着,双手握拳,将热气锁住後,离开椅身,手结定印。」
吴默默依言慢慢将双手抬离椅身,便见她盘腿着半浮在空中。
葫芦着实有些讶异,他是知道她的修为已达密轮,可没想过她控制气息的能力,竟不b他差,还能那麽迅速完成,这可是他钻研了几个年月的功法……「可以睁开眼了,你瞧瞧。」
吴默默打开双眼,便见船身高处的梁柱,再往下一瞧,葫芦又变得更小了。这飘在空中的功法还真有趣,不知这腾空法是否还能前进?边想些其他事的同时,她便中断了火苗的观想,眨眼间又掉回椅子上。
「哎!上去时,不能中断观想密轮的火苗,那可是你续气的来源,火在气就能源源不绝,腾空之法,端靠t内气的运行。」葫芦用着他短短的手指,指着吴默默的肚脐下方。
「原来如此。」她0着摔疼的t0ngbu,边心想着那不就是做这套功法时,什麽都不能想?这对无时无刻都在脑内剧场的吴默默来说,还真是有些难,顿时又回想起苏恒在脑子里的那段日子。
「你就慢慢修练这套功法,对你修为也有好处。」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麽的葫芦,又说道:「说不准,你也能悟出一套自己的方法。」
吴默默搔了搔头,如果有套功法能够让自己不会饿,她肯定想修个百来遍。
就在他们继续修习腾空法时,船身渐渐靠近一处陆地,远远见着那岸上,好似也有将兵守着。
葫芦将手中的最後一块大烙饼吃下肚後,便指着前方渡口:「默默你瞧,那前方就是牛贺洲,待会又有好吃的果子咯!」
吴默默沿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又转头看向刚被吃完的大烙饼碎屑,人们都说能吃就是福:「葫芦,你还真有福气。」
渡船口一到,戴着竹编草帽的船夫便用麻绳固定住船身,陆地上的守卫兵将,拿了几颗亮晃眼的珠宝,递给那位船夫,只见他收下後,朝着兵将合掌,从头到尾船夫皆未曾抬头,即使yan光明媚,也难见船夫的样貌,待乘船的人都上岸後,船夫一刻也未多待的划回胜神州。
见此景的吴默默,觉着有些奇怪:「船夫不需要休息吗?」
「他是来赎罪的,各大洲一些犯了重罪的人,若有改过的心念,就会被遣到四大洲洲海做船夫,大半日子都得在海上生活,引领众人渡海。必须等到一些特赦日子,才有可能回到岸上。」
看来四大洲规矩与裕国相同,犯错还是得惩罚。
「时候还真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到天王殿吧,免得画军唠叨。」葫芦像是走过很多次般,带着她拐进各条小巷弄。
走进较为热闹的街道时,吴默默这才发现路上行走的人们,各个长的圆滚滚,光看背影还以为都是葫芦的分身。
「葫芦,他们该不是跟你一样被苏罗花x1走养分,怎麽都长得跟你一般小……可ai。」差点又戳了葫芦的身高伤。
葫芦就知道她早晚会问到,这下他再也不能拿小红花当挡箭牌了。只见他默了一阵,有点儿悲伤的说道:「我们牛贺洲人,都是这样的,一直长不高,直到寿命将尽时,才会忽然长大,也就几天的事,便会老态尽现。」
吴默默是知道葫芦活了很多年,见多识广,才以为他到过很多地方,可没想过葫芦竟是牛贺洲人,虽说有很多疑问,可她还是不敢多过问别人的私事,决定还是等葫芦自个儿说出来。
葫芦见她又是一贯沉默,倒是也逐渐习惯她的作风,心想真不知道是名字像人,还是人像名字。
这牛贺洲的市区街道,与胜神州倒是有很大的不同,道路两旁虽有些房子,可大多是绿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