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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然早已习惯,装似不经意间瞟过沈怀温平时站的位置,是空的,松了一口气,他总怕昨日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梦,可以这般隐秘的望着心上人,于他而言,是最好的了。
此时,护卫正在庭院内教导小哈。
“坐下!”护卫摆了个手势,把它的后腿摁下去,然后将自己手中的肉干递到它嘴边。
反复几次后,护卫看着眼前,只知道往自己身上扑,嗷嗷叫着要肉干的狗,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护卫试探着叫了几声:“小哈?小哈?”
这小狗不仅全无反应,而且看他没有要给肉干的意思,兀自去啃着石质的桌腿,咬的“嘎吱嘎吱”响,喉咙里还发出威胁的低吼,仿佛桌腿是它的杀父仇人。
护卫:……对不起,我看错你了。
春兰扶着沈怀温从屋内走来,沈怀温眼上的绸带已经解开,半阖着眼睛,他看东西还是不甚清晰,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大块,幸好只要两天这种情况就能完全消退。
春兰看着院里的情况,没忍住用纱绢捂嘴,笑出了声,沈怀温只能看到桌腿边黑黑的一大团,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小哈?”
它仿佛一下子听到了某种指令,乖巧从桌边过来,趴伏在沈怀温面前,欢快的摇着尾巴。
护卫:???
【作者有话说】
护卫:这就是双标狗吗?
顾清然:我教了一晚上它才会,累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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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穿成二哈的暴君
◎盯……◎
春兰看它顺从的样子也愣了愣神。
“这……是你教的?”
护卫也有些迷茫:“我连它的名字都没让它记住,这狗难道认主了?”
沈怀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春兰又把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沈怀温低头看着趴在他身前的一团,蹲下身来,摸索着轻抚它的头。
他能感觉到它的情绪很激动,但是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举动。
“小哈,翻身?”
小哈就无比乖顺的翻了个身,还用头拱了拱沈怀温的手。
“这狗莫不是与我有缘?”这话说的沈怀温自己都笑了出来。
护卫倒是深信不疑:“肯定是这样,不然它为什么只听少爷你一个人的话。”
“那这狗一定是和你没缘分了,你叫它,它只会啃石头。”春兰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嘲笑护卫。
护卫试图证明自己在小哈心里的地位:“小哈,小哈,过来,我这儿还有肉干呢。”
小哈则是一脸满足的趴在地上,半分眼神都没分给他。
春兰一下子笑的更厉害了。
顾清然下了早朝,才把部分意识放在小哈身上,第一眼就是沈怀温放大的温润眼睛,心里一惊,脚步都乱了不止一拍。
幸好昨晚教了这狗一晚上,应该没有太暴露这狗傻的事实吧。
顾清然强稳下心神,顿了顿:“小福子,听说太傅病了,送几株藏红花,山茱萸,乌拉草过去,就说……太傅几日不来,孤甚是想念。”
“诺。”
沈怀温没呆多久就回了室内,护卫不死心的把小哈留在院子里,想继续训练它,顾清然看着沈怀温越走越远的背影,眼里的悲伤简直要溢出来了。
他才刚下朝啊,就这么错过了个太傅相处的时间,尾巴都伤心的垂了下去。
护卫:……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沈怀温又歇了小半天,顾清然时常能从开着的房门里看到沈怀温的身影,细白的脖颈在他眼前直晃,但他眼前的护卫死挡着,不让他过去。
顾清然一边吃着午饭,一边和护卫斗智斗勇,气的他把筷子狠狠扎进饭里,吃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后来还是沈怀温看着面前一团黑影闪来闪去,有些受不了,让小哈进了屋,这场战斗才停了下来。
顾清然进去后,就找个角落乖乖巧巧的坐着,一眼不眨的盯着沈怀温,像现在这样放松,温和谈笑的沈怀温,是他从未见过的。
哪怕是在前世,沈怀温也一直为了他殚精竭虑,努力在各种势力中找到平衡护住他,他曾以为太傅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那个刺客破坏了他所有的妄想……
顾清然对面前这个生动的沈怀温格外珍惜,看着他的一颦一笑,沈怀温每轻咳一声,他的心都跟着颤一下。
沈怀温正低头抿了一口茶,忽然一顿,脸色骤然苍白下来,茶杯落到地上,滚烫的茶水撒在他手上,右手猛的按上胸口,整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往前倒。
春兰吓了一跳,冲过来扶住他:“快去拿药!”
只短短几个呼吸,沈怀温情况越发不好,唇色逐渐充血变深,缓缓朝深紫色发展。
护卫手忙脚乱的把药丸从小瓷瓶中倒出来两粒,送到沈怀温面前,他呛咳了几次才和着水吞咽下去。
顾清然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若他本人在此,他至少可以扶住沈怀温,让他靠的舒服些,但他现在只是只狗,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沈怀温脚下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