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等他们飞到光明教堂附近,看到的却是希利尔整个头嵌进墙里,眼巴巴的望向教堂内部,他已经变回了正常的样子,双手垂着,右脚边还有两块拆下来的砖头。
光明教堂铸造围墙的材料都是特制的,很大一部分都是由教堂内的牧师施过坚固咒语,特别是衔接砖块的匠泥,听说是教堂里的红衣大主教亲自出手施加了粘稠魔法,让围墙变得极为坚不可摧,也不知道希利尔是怎么把砖头拆下来的。
“殿下您……”
艾伯特带着一众吸血鬼犹豫的走上前,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打扰。
“你们来了。”希利尔的声音从墙里传出来,略有些沉闷,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头从墙里拔了出来,他头发略有点凌乱,额头上还被蹭上了一点金黄色的灰。
艾伯特假装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那个洞,这个视线……他大概测算了一下,正好能直接看到安特文院子里的一角,尽力伸长脖子能看到半个石凳。
其他吸血鬼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希利尔,好奇的直勾勾盯着他看。
“咳,安特文把我赶出来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这……”
吸血鬼们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头脑。
希利尔这话说的也感觉有些无地自容,但这原因他又不能细说,只能模糊着敷衍过去,他就干脆不说了,而另一边的吸血鬼都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话,全场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最终打破尴尬的还是艾伯特,“殿下您想追回安特文?”
“嗯。”希利尔故作矜持的点了下头,那幅度微小,几乎算得上是微不可查,对上艾伯特看过来的眼神,还会不好意思的躲闪。
吸血鬼们眼神闪了闪:亲王殿下,也挺可爱的嘛。
——
安特文说出那句话后就继续安安静静的浇花,没分出半分视线来,好像站在他院子口的两人不存在。
玛佩尔还有些懵,而乔舒亚在经过一瞬间凌乱后,在这一句话里也琢磨出了些许味道。
“殿下,希利尔是被带走的吗?还是……”
“不是,他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飞走的。”安特文面不改色,甚至拿着浇水壶的手都没有一丝停顿。
“妈妈,安特文殿下,你们在说什么呢?”
玛佩尔的话语声打断了乔舒亚的思索,她没理女儿的问题,跟安特文告别一声后就离开了。
今天早晨的信息量太大,她需要回去好好整理一下。
安特文还在自顾自的浇花,清晨中宁静的小院子让他很是放松,他要好好享受这段“单人”时光,要是他猜的不错的话,过一会儿希利尔就会出现在他面前了。
玛佩尔被乔舒亚带到了她平日里工作的地方,病人一个个被光明骑士送进来,乔舒亚很快就忙了起来,顾不上看管玛佩尔。
“玛佩尔,去帮我把恢复药剂拿来。”
“好的,我这就去。”
玛佩尔出了那座矮楼,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就传来一股力量,她不受控制的被拽到角落,吓得刚要大声尖叫,就被身后的人捂住嘴。
“别说话玛佩尔,是我,希利尔。”
玛佩尔这才安静下来,希利尔把手放下,她缓了两口气后慢慢转身。
希利尔又变成了那个少年的样子,不同的是他身后多了一堆穿着燕尾服的吸血鬼。
吸血鬼们看到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转过身,纷纷露出了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只不过这个和善对于玛佩尔来说有些刺|激。
“希利尔,他……他们都是谁啊。”玛佩尔脸色有些发白,吸血鬼们血红的眼睛和银灰色的头发过于显眼,一笑起来会露出半长的犬齿,隐约透着红光,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啊,他们是我的亲戚,昨天刚找到我的。”希利尔早就想好了说辞,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一大堆狰狞的笑脸。
希利尔:……我收回我刚才那句话还来得及吗?
“希利尔……你确定他们真的是你亲戚吗?”玛佩尔没忍住又吞了口口水。
“现在不太确定了。”
“什么?”
“我是说,”希利尔把艾伯特的头摁到玛佩尔的面前,“你再仔细看看他?其实我们长的挺像的。”
“是,是,是挺像的,不用这么近的,我能看得清。”玛佩尔吓得腿有些发抖,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才没后退。
“那就好,”希利尔松开手,没去管差点栽倒的艾伯特,“刚才安特文跟你说什么了?有提到我吗?”
“有提到啊,圣子殿下说你长翅膀飞走了,真是奇奇怪怪的。”
“e,某种角度来说,你们圣子说的也没错。”旁边一个吸血鬼没忍住出了声。
“那他有没有说其他的?比如想我了之类的?”
“那倒没有,我看殿下清晨还挺开心的,浇花都有种放松的感觉。”玛佩尔狐疑的看了他两眼,“你怎么了?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你要是想殿下了就去找他呗。”
“没怎么,小孩子不要那么八卦。”希利尔有点气闷。
“就是就是,小孩子不要八卦,我们八卦就行了。”一旁的吸血鬼们打着岔,聚在一起兴奋的讨论。
“道理我都懂,但是,”玛佩尔脸色奇怪,“你们的瓜子是哪儿来的?”
“你想要吗?分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