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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慎言坚持,喻礼没拒绝的了。
少女已经很久没有来这边的屋子住了,喻礼有时候也在想,白慎言打扰了她一个学期,一起吃饭,一起逛超市,结果现在就这么走了,她自己偶尔在家的时候,竟然也会觉得有点孤单。
大概是之前太热闹了吧。
热闹而后的肃静,总是会有几分不适的。
白慎言将人送到了楼下就要离开,就像往常一样,但这次,喻礼叫住了她。
“老师……”
“白慎言,我们,两百天之后再说吧。”
喻礼没办法回答白慎言什么,最后也只能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
或许等到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或许等到白慎言毕业了,长大,变得更成熟,她会觉得曾经的自己很幼稚,她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定。
所以喻礼没办法给白慎言什么答案,什么承诺。
所以还是那一句话,一切都……交给时间来抉择吧。
目送着喻礼转身上了楼,当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的视野中后,白慎言歪了歪头,忽然笑出了声。
最后之作不明所以;“宿主,我不明白?”
白慎言哼哼着;“不明白?不明白就对了,你一个单身狗小萤火虫,一天天的你能明白个啥。”
被鄙视的最后之作快要炸毛;“啊啊啊!别叫我萤火虫,也别叫我小萤火虫啊啊!”
白慎言嗤笑出声,开心的眯起了眼;“好的小萤火虫,你好小萤火虫,回家了小萤火虫。”
“……”最后之作。
它真的会哭的嗷——
生病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白慎言仍旧保持着三天两头去医院的频率,不过大多数都是跟着喻礼一起。
随着喻父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喻礼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起来。
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着,不过让白慎言更开心的,还是随着时间流逝,而逐渐减少的倒计时。
当然,要是没有寒假,直接高考就更好了。
每次她一叹气,喻礼都很无奈。
但无奈之余,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在心底流淌着。
两人的关系也在这段时间的流逝下平静且自然,带着一种彼此习惯却又无言的温馨。
或许喻礼本人并没意识到,又或许是她意识到了而在改变,又或许其他。
总而言之,“谢谢”这两个字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减少,或许就像夏青兰调侃喻礼时所说的,温水煮青蛙,这也是一道不错的美味。
有时候喻母看着都直感叹两人的关系实在太好了点,毕竟和班主任处的这么好的学生,她活了这么多年也就只看到了眼前这两人而已。
每次喻母一感叹,白慎言都憋不住的乐,然后铁定会收到喻礼就很无语的白眼一枚。
能对自己班主任有非分之想的人,估计也就眼前这厚脸皮的小混蛋了。
高三上学期期末考的那天,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庆祝放假,这边铃一打,那边大雪花就纷纷扬扬的下来了。
一下就是一夜。
第二天白慎言起床洗漱吃完早饭之后要出门的时候,那雪都没过小腿了。
气温更是低的离谱,走在外面一张嘴,都能肉眼看见呼出的气体就那么在面前成了冷雾气。
白家老宅的佣人们齐刷刷出来扫雪,白慎言看的乐呵,回屋拽着刚从温暖被窝里爬起来上厕所的白慎绯就要去堆雪人。
白慎绯一脸懵逼又无奈,吐槽她;“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这话白慎言就不乐意听;“怎么就幼稚了,这叫保持年轻心态,难道像你一样窝在屋子里宅就不幼稚了吗?”
白慎言振振有词,未了还伸手抓着白慎绯的肚子捏了捏,就叹气;“姐啊,咱好歹动一动,你看你胖的,赘肉都出来了。”
白慎绯直接炸毛,“啪”的一下拍开白慎言的手,怒气冲冲;“一边去,别烦我。”
转身就回屋了,走出两步又回头,虽然生气,可还是不放心;“你要真想玩就多穿点啊。”
白慎言连忙收起偷笑的小表情,附和似的点头;“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她就很快乐的出去堆雪人了。
然后,当天下午还没等吃晚饭呢,她就华丽丽的感冒了——
就很奈斯知道吗。
私人医生过来给她打针的时候,白慎绯还在吐槽她;“白慎言,你说你是不是蠢啊?我都告诉你多穿点多穿点,结果呢,你竟然穿着一个羽绒服就出去了,作死也没你这么作的。”
罗婉坐在一边,脸色也很难看,难看之中也带着心疼。
白长国就跟个活宝似的,坐在床边抱着白慎言就哭唧唧,一边哭一边摸着白慎言那烫的不行的脸又嚎;“爸爸的宝贝女儿啊,你受苦了啊,头还疼不疼?那里还难受不了?你想吃什么?爸让你王姨给你做……”
烧到40度的白慎言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可听着耳边自家活宝老父亲的哭嚎,她就精神了点,还惦记着堆在外面未完成的雪人,就哑着嗓音艰难的转头;“爸,你出去给我照张照片,传我微信上。”
白长国眨眨眼,未了还一脸嫌弃;“就你做的那个四不像,有啥好照的。”
“我那是羊,我那是羊。”
白慎言一个激动之下气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