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撷花摘叶（十一）（2 / 2）
彩衣瞟了罗卡一眼，问：“两位平时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我们没有刻意追求过风格，您看着办就行。”
“好的，我先为两位量t。”彩衣起身，问，“请问哪位先来？”
杰西拍拍罗卡，说：“他先吧。”
“好的。”彩衣稍稍欠了身，笑靥如花：“这边请。”
直到刚才，罗卡都是没有注意到服装店老板的容貌和身姿的，但是当他站起来，迎上她的笑容时，他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无处安放的视线，就这样轻易地落在了对方丰腴的x部和深深的rug0u上。
罗卡和彩衣到另一侧量t，彩衣边量边不住赞叹：“nv士，您戚子身材真好，我都想请他做模特了！”
“你得问他愿不愿意。”杰西欣赏着店里各式各样的服装，心不在焉道。
“他愿意，也得您同意呀。”彩衣又没忍住啧啧称赞，“nv士，真心的，您就让他给我打个工吧！衣服给您打折！”
说的不像场面话，杰西终于转向正量t的两人，以客观的眼光打量起罗卡的身t。罗卡的正后方有一个男x塑料模特，杰西不可避免地也十分荒谬地将他与那个塑料模特做了对b，显然，不论是身高还是身形，是外貌还是r0ut的质感，罗卡都b塑料模特优秀得多。
那头罗卡已完成量t，轮到杰西了，她走过去，对罗卡说：“你愿意吗？愿意的话我可以出同意书。”
罗卡有外出工作的心思，但模特一事太过突然，被杰西一问，他下意识接道：“我……没想过……”
“考虑考虑吧！”彩衣不依不挠。
杰西伸展手臂，方便量t，彩衣靠近时，浓郁的小苍兰香气包裹了她，她偏过头，小心地呼x1。
“您憋气了，夫人。”耳边传来彩衣带笑的低语。
杰西老实地说：“抱歉，我不喜欢太浓的香水味。”
“下次我会注意的。”
彩衣的手指滑过杰西的颈背，点在她的肩上，量过肩宽后，她从后面圈住杰西，量起了t围。等终于结束，两人分开了，那gu香气仿佛还萦绕在杰西的鼻息间。
“什么时候可以做好？”趁彩衣背对他们，杰西快速地嗅了一下自己和罗卡，香气还是似有若无。
“最快下周三。”
“那下周三晚上我们来试衣。”
“好的，nv士。”彩衣回过头，打趣道，“下次您不会闻到讨厌的香水味了。”
杰西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看到了，尴尬地笑笑：“不必在意我，个人喜好罢了。”
“关照顾客的生理好恶也是服务的一部分。”彩衣说着，朝杰西眨了下眼。
出了店门，还有点时间，杰西说：“我们在附近逛逛吧，晚上想吃什么？”
罗卡走在前面，没有回答。
“罗卡？”
又唤了一声，他才如梦方醒，回过来把手放进她的手里，软软地道歉：“对不起杰西，我没听见。”
“我问你晚上吃什么。”
“我都可以，吃你喜欢的吧。”
每次都是这样。杰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以前的罗卡，至少在结婚以前，是感情充沛、非常有个x的。他属于内秀且慢热型，在大学院的时候不擅长汇报、演讲，却非常专注和细致，教授对他的论文评价相当高。在他们的昏礼上，罗卡的教授直言希望杰西允许他继续在学校深造，当时杰西也征求了罗卡的意见，得到的回答是他愿意为他和杰西的家付出一切。杰西也觉得罗卡放弃这样一个机会很可惜，因为深入交往后，她发现了罗卡许多独到的见解和新颖的想法，这也是她被他深深x1引的原因之一，但是罗卡本人没有意愿，她不能勉强。
昏后，他们对彼此保持了长达两年的热恋般的激情，但是当杰西工作忙起来以后，变化就发生了。杰西越来越没有jg力听罗卡眉飞se舞地谈论他的想法，也越来越频繁地在聊天时走神到工作里亟待解决的问题上，慢慢地，罗卡越来越顾虑杰西。曾经的他，会坦率地说出自己的喜好，但现在，他几乎不表达自己的意见了，除了在房事上有所坚持，其余事项他都唯杰西命是从。
杰西偶尔反思，当初为什么同意了罗卡提的结昏，而不是成为终身伴侣，因为若是后者，罗卡就能自由地工作，处得不愉快了，也可以解除关系。结昏不一样，结了就不能轻易离，除非发生特殊情况，b如出轨。
杰西想起了彩衣的工作邀请，这会是一个绝佳的契机，一个帮助罗卡重拾自我的契机。
最终，两人去了一家主打东方g0ng廷宴的高级餐厅吃晚餐，那里每个桌位都有半透明帘幕遮挡，具有私密x，是十分理想的幽会去处。点过单，杰西和罗卡随意地聊起天，菜上齐后，杰西进入正题。
“你一直都很bang，罗卡。”杰西说，“还记得肖教授吗？她对你赞不绝口。”
“当然记得，她是我非常尊敬的导师。”
“想当初，得知我们要结昏，她还特意来劝呢，劝你不要放弃前途。”
“是的。”罗卡咽下菜肴，问，“杰西，你想说什么？”
他从来都很聪明。
杰西放下餐具，覆上罗卡的手，说：“我会同意你工作的，有想法就去做吧。”
“我没有想法。”当即否认。
杰西捏紧了他的手，笑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时常翻出以前论文和获过得奖看吧？”
罗卡的手一颤：“你怎么……”
“它们以前压在书柜的最底下吧？有次我整理书柜，发现挪了位置，后来又挪回去了。”
“原来……你都知道。”罗卡咬了嘴唇，也许是出于羞愧，低下头去。
明明扬言要为家庭奉献一切，却还是忍不住怀念过去，怀念求知求真、共同奋斗的那些日子。
杰西却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已经做出了足够的牺牲，也得替自己考虑了。”
面对她真诚的、鼓励的眼光，罗卡感激而郑重地点了头。
取得了同意书，罗卡首先想到的是，肖教授是否能接受他作为助手工作，一打听，已经没有名额了。再一看学院各个招聘岗位，实习教职人员要求毕业两年以内，正式教职人员则需要两年及以上的工作经验，基本没有适合他的岗位。返校工作这条路走不通。
得知他的难处后，杰西问：“要不请戴琳nv士为我们搭个线？”遭到罗卡的坚决反对，他实在不愿意接受“那位nv士”的帮助。
罗卡尝试了申请学院其他教授的助手，大多在简历的阶段被刷下，好不容易通过一个，却在答题阶段傻眼了。要是以前，这些题目根本难不倒罗卡，但他脱离专业太久了，在有限的时间下，是b不过在读学生的。最后的希望破灭，罗卡看着桌上的工作同意书，心里又空又茫然。
真不该。
一个想法蓦地涌上心头。
当初真不该结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