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霍成枫眼神颤动,默默地后退了小半步。
然后符子缙有些疑惑地抬起有蒙着一层水蒙蒙的雾气的眼睛,微张着嘴巴看了霍成枫一眼。
透过他的唇瓣,霍成枫能看到小半截水光淋漓的舌头。
霍成枫默了默,把符子缙拉起来往这边带了带。他用一边的胳膊支起符子缙。肢体相接触的那一刻,符子缙狠狠地颤了颤。
霍成枫带着他,问了走廊里的侍者休息室的位置,拿到了房卡,带着符子缙进了房间。
一会儿的功夫,符子缙的神志就变得愈加不清醒。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开始下意识地朝着霍成枫这边贴过来。
对比之下,霍成枫显得像一个冰块,尤其是脸上,贴上去凉丝丝的。
霍成枫连拖带拽地把他带到床上按下,昂贵的西装已经产生了一些不可避免的褶皱。
符子缙伸伸手,还是想去抓霍成枫,弄得霍成枫心头火起。雁杉汀
霍成枫把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掀起符子缙身下的床单,三两下把符子缙裹得结结实实,像一个手脚被束缚住的蚕蛹。
符子缙扭动着挣扎,只三两下,身上捆得结结实实的床单便有散落开来的迹象。若不是这个姿势不好发力,向来他早就把身上的束缚撕碎了。
他红着一双眼睛去看霍成枫:“霍成枫,我,我难受……”
声音里是丝毫不似作伪的痛苦与挣扎,弄得霍成枫心尖儿一颤,水似的就要软下来——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时解符子缙之困。
挣动间,符子缙的衣服已经散落开来,整个白皙的锁骨蜿蜒到肩窝的曲线暴露无遗。
霍成枫移开眼睛,狠下心道:“你不是神仙吗,能自己解决的吧。”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直接走掉,而是在这里和符子缙说着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
“你想要自行解决,还是到浴室里泡水,在我离开后都请自便。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叫个人过来帮你。”
他狠着心说完这句话,眼神不可避免地颤动了一下。
符子缙被霍成枫带着刺的话戳得忽然清醒了些许,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理智起来,以免再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搞得他在霍成枫面前更加丢脸。
“行!帮我找个好看点的,要一米八有腹肌。”
闷不吭声片刻后,他气得脸更红了,侧着身子转过去不看霍成枫。
“那么讨厌我就离我远点啊!为什么要帮我!”
就好像……就好像对他真的还放不下一样。
霍成枫嗤笑了一声:“收起你自恋的情绪,今天换成任何一个人被我撞到,我都不会见死不救。我帮了你,不代表我对你的厌恶减少了一分一毫。”
话落,他忽然猛地坐在了床边,整个人俯下身来贴近符子缙。
“你你你干什么!”
霍成枫的手顺着符子缙的腰腹一路上行,最后在胸口处停下——然后把手伸进西装内袋,掏出了符子缙的手机。
他利落地起身,把手机朝着符子缙一晃。等到面部锁打开,便干脆利落地找到了通讯录里的袁思淼,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来景豪绿地酒店门口等着接人,符子缙出事了。”
然后他似乎即刻放下了所有的犹豫踟蹰,把手机扔给符子缙,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砰的甩上门,独留符子缙一个人在房间里挣扎。
符子缙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眼神有片刻的失焦。身上的燥意很快变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麻痒,一阵一阵地流向他的四肢百骸,迫切地需要什么东西来抚慰似的。
他浑身烫得吓人,于是在偌大的床上翻滚了一圈,试图找寻还没被自己身上的温度沾染的地方。
相较之下,床单竟然现出几分凉意来,符子缙把自己摊成一个饼,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似的趴着不动了。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听到了袁思淼的声音。袁思淼小心哄着他,说要带他去医院。
他脑子不清醒,粘上人就开始哼哼唧唧地蹭,袁思淼整个人面目狰狞地扭成蛇形躲避。
等到再度睁眼的时候,符子缙已经在医院窗明几净的病房里了。
鼻腔里传来淡淡的消毒水味,伸手是质感有些粗糙的医院床单。他一偏头,就看到了旁边的袁思淼。
等等,袁思淼???
符子缙瞳孔地震,拼命搜索着脑海中有关昨夜的记忆碎片,然而却一无所获。
最后的记忆还是他在洗手间遇到霍成枫的时候,他对霍成枫说跟他没关系,让他滚蛋……然后他的记忆就很模糊了。
非要说的话,大概像是一片具象化的火海一直在炙烤着他,偶尔贴上什么冰凉的东西,就舒服得不得了。
至于那冰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符子缙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那自己一早起来为什么会跟袁思淼在一起?袁思淼是从哪个环节开始介入的?他都看到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
虽然自己昨晚的记忆是模糊的,但符子缙清楚,自己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都不足为奇。
符子缙默默地重新闭上了眼。
要不还是让他去死吧。
袁思淼:“哟,醒了?”
床边放了张小凳子,他正坐在上面唏哩呼噜喝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