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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姜鸿海还是提醒他,“你也不要觉得我不管那么多,只需把我女儿哄骗好就行,我告诉你,我这腿脚马上要恢复了,但凡你让我女儿受委屈,我都能追到你家去揍你。”
陆沉马上表态,“您放心,不会,我没那个胆量,以后就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儿。”
他这样说,姜鸿海稍微放心了一些,再没说别的。
姜棠一直没下来,等着时间差不多陆沉上楼去,推开她房门才发现这家伙又睡了。
他不放心,赶紧过去,又探了探她的体温,要说发烧,似乎也没有,就是温度比平时要高一点点。
她洗漱过了,如今躺在这里睡得安安稳稳。
陆沉又等了一会儿才回了自己房间。
只是他没睡踏实,以至于半夜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他一下子就醒了。
姜棠就站在门口。
陆沉撑着身子坐起,“怎么了?”
姜棠说,“饿了。”
陆沉赶紧开了灯下床,“晚上都没吃,能不饿么。”
他伸手揽着姜棠下楼,“想吃什么?”
姜棠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想吃萝卜。”
萝卜,家里还真就没有。
陆沉问,“怎么做的萝卜,生吃吗?”
姜棠说,“蒸熟,蘸酱。”
陆沉表情有点抽,“你都搁哪看的这些吃法。”
姜棠没看过,就是突然想了。
她不说话,只看着陆沉。
也没有说可怜兮兮,当然眼神里也没指责,可就是这样,陆沉也受不住,赶紧说,“好好好,下楼给你买去。”
楼下的超市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他穿好衣服下楼,等一会儿裹着一身寒风上来,买了萝卜买了酱。
姜鸿海听到了声音出来,“这大半夜的,你们俩又在干什么。”
陆沉已经进了厨房,把萝卜洗好去皮切块,上锅开始蒸。
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陆家二少,现在厨房的活几乎都能包下来。
姜棠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姜鸿海去了厨房,“什么味儿?”
陆沉说,“她要吃萝卜蘸酱。”
姜鸿海一愣,“什么东西?”
陆沉重复一遍,姜鸿海回头看姜棠,表情有些复杂。
陆沉开着玩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刷视频看别人吃了,这玩意儿蒸熟了蘸酱,能好吃吗?”
姜鸿海没说话,等了一会儿,操纵了轮椅去到沙发边上。
他盯着姜棠看的认真,一直到姜棠受不住,转头看他,“大晚上的你还不去睡觉,在这看着我干什么?”
姜鸿海说,“你们俩交往多久了?”
姜棠愣了愣,“怎么了。”
姜鸿海视线落在她肚子上,“你小心点。”
谁是你爸?
姜棠没听懂,“啊?”
姜鸿海还不等说话,厨房那边陆沉的声音就传出来了,“好了,出锅了。”
一屋子萝卜味,说实话,就这么干巴巴的清蒸,闻着并不香。
陆沉把萝卜端出来,买的酱也打开盛出来一些。
姜棠吸了两下鼻子,瞬间忘了姜鸿海刚才的话,赶紧快步过去。
陆沉把萝卜切的小块,用叉子叉着,蘸了点酱递给姜棠,“给。”
他自己刚刚在厨房尝了一块,强没咽下去。
说不出什么滋味,反正他受不了。
姜棠一口吞下,眉毛挑一挑,三两下咽下去,把叉了一大块。
姜鸿海盯着姜棠看了好一会儿,“要不明天你去医院看看吧。”
姜棠看都没看他,嘴里还嚼着东西,囫囵开口,“去医院干嘛?”
姜鸿海犹豫了一会才委婉的说,“有病看病,没病预防。”
姜棠笑了,“不过就是口味奇怪,这算什么病。”
陆沉也不知道那么多,顺势探了下她额头,“不烧了,那就没事儿。”
姜鸿海抿着嘴,几秒钟之后冲着陆沉招招手。
陆沉赶紧过来,“怎么了?”
姜鸿海问,“你们俩一直是分着住的?”
陆沉也不知姜鸿海是不是在诈他,犹豫几秒,“对,您不是都上去看了么,我们俩分房睡。”
姜鸿海又问,“之前呢?”
陆沉点头,“之前……之前也没住在一起。”
姜鸿海似乎是放心下来,“这样就好。”
他表情如此,陆沉就干笑了两声,没再说别的。
姜棠把那一盘萝卜都吃了,露出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
陆沉赶紧过去,“还想吃别的吗?”
姜棠摆摆手,“饱了,这回是真饱了。”
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她起身上楼。
姜鸿海也回了房间,陆沉把餐桌那边收拾完,跟着上楼。
姜棠房间亮着灯,推开门一看,她就站在窗口看着外边。
陆沉过去从后边抱着她,“不睡了?”
姜棠说,“睡不着。”
可不就是睡不着,之前睡了那么久。
陆沉捏了捏她的脸,“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棠摇了下头,“没有,都挺好的。”
随后想了想,她折身回到床上,拍了一下旁边,“过来。”
陆沉有些犹豫,“之前不是说怕你爸知道吗?”
他哪里是那么讲规矩的人,姜鸿海腿脚不方便,上楼并不方便,他一开始缠着想要睡在一起。
是姜棠一脚把他踹出去的,说什么都不同意,咬死了就是怕姜鸿海发现端倪。
姜棠躺下来,“没让你跟我一起睡,过来给我讲个故事,要不然睡不着。”
陆沉有些无奈的笑了,“我就感觉你没那么爱我。”
他过去上了床,靠在床头,把姜棠往自己这边揽了揽,“你怎么回事,突然跟小孩一样。”
他哪里会讲故事,靠在那里想了半天,就只能讲自己小时候。
那时在北方的小山村生活,叶素身体已经不好,缠绵病榻,时常要跑医院去。
陆振亭顾不上他,把他托给邻居照顾。
他东家吃一顿,西家蹭一顿,日子过得清贫,但内心安稳又幸福。
直到后来,陆老爷子病重,也不知是不是人之将死,回顾这一生造的孽,有了悔意。
他让陆振肖找了过去,说父子之间哪有什么生死不灭的仇恨,再怎么说他都是陆家的人,他想冰释前嫌,接他们父子回去。
那时叶素已经死了,陆振亭对陆家只剩恨意,自然是拒绝的。
也不知陆振肖是怎么劝的,最后陆振亭决定把他送回方城。
他一下一下的顺着姜棠的头发,“我到陆家的时候,陆老爷子已经过世,我没见到他,但据说他脾气不好,人很凶,对谁都不和善。”
中间停顿一下,他继续,“然后就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我不喜欢陆家人,他们也不喜欢我,日子过得别别扭扭。”
再后来就是安家人出现,对他多有照顾,连同学校的家长会运动会,出面都是安老先生。
甚至逢年过节,都是把他接到安家去。
他的生日,也只有安家的人记得。
一桩桩一件件罗列起来,他才会对安清有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