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们要长大成熟才能保护自己(8 / 15)
每一个角落、甚至厨房、浴缸……缠绵。
折腾到第二天天濛濛亮,何天宝实在是无精可射,怎么也弄不出来,说:“天都亮了,要不咱们就到这儿吧。”
“拿搪是不是?……等著……”贾敏吸口气,换成女上位,挺腰摇臀,骑了几百次,见何天宝还是没动静,调整一下汗津津的屁股大腿的角度,上身伏低,乳房凑到何天宝面前,低声叫:“儿子……好儿子……儿子……好儿子……肏妈妈的好儿子……现在轮到妈妈肏你……儿子,儿子,儿子……亲亲妈妈的奶子…
…乖小宝喜不喜欢妈妈的奶子?小宝喜不喜欢妈妈肏?”
一对钟形乳房在何天宝面前晃动,因为下垂的姿态显得格外硕大而诱惑。何天宝忍不住跟著答应起来:“妈妈,妈妈,喜欢妈妈……”忽然一股热流涌向下体,gui头抖动,射出了最后一点精水。
贾敏仍旧骑在何天宝身上,一挺胸,两个乳球微微晃动,得意地笑著说:“臭小子——老娘既然生得出你,岂有挤不干你的道理?”
然后两人计算何天宝一共射了几次,贾敏说是六次,何天宝说是七次。
何天宝笑:“你这哪儿像是当妈的,简直是西游记里吸取元阳的女妖精。”
贾敏本已朦朦胧胧的杏仁眼突然睁大,盯著何天宝,幽幽地说:“今天是阴历八月十三,还有三天就是八月十六,我就算以后每天榨你七次……也不够。”
第二天早晨何天宝起得很迟,迷迷糊糊地走到外间先开收音机再吃早点。
贾敏看他行尸走肉的样子坏笑,说:“这么年轻,体力还不如我。”
“大姐,江湖有言道,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更坏的地啊。”
收音机里姜存瑞已经开说《三国》,说了一段一拍醒木,说:“孟获看到诸葛亮高坐山头饮酒,只气得哇哇大叫,遥指山头,喝道:大前门者,延年益寿之香烟!”这是北平电台的经营方式,允许曲艺演员在节目中穿插广告。
何天宝听到这话,顿时精神起来。原来这句广告是军统北平站和他们的暗语,约他去备用联络点接头。
备用联络点是天桥的一个茶棚,天桥是一片空地,夏天时高高低低支著许多席棚,席棚下经营各种生意和表演,最多的是蹦蹦戏和评书。这些茶棚地点不固定,管理松散,军统就把备用联络点设在了其中的良言茶棚。
何天宝进茶棚坐了一会儿,今天说的是《水浒》“狮子楼”,讲武松出差回来发现哥哥死了,调查死因淮备人证物证,要杀潘金莲为哥哥偿命。何天宝越听越心烦,站起来到门口走走。他看到不远处有个把式场子,就过去看看。一个光头后生说了一套江湖口,拿出六把飞刀,逐一抛上空中,然后随接随抛,尖刀在空中组成各种队形,人在地上表演苏秦背剑张飞骗马等各种手法。
何天宝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个表演杂耍的,贾敏、李晓滢、郑朝辉、曹汤姆、江世孝……这些人就好像许多把飞刀,自己一把把轮流抛上天去又接住,七上八落,保持它们都在空中,刀锋霍霍,上下翻飞,不是落在地下就是割了手。
后生表演了一段,一个看上去大概是他父亲的苍老中年男人端著铜锣绕场讨钱,到了何天宝面前,觉得这是位照顾主,站在那儿说了一套江湖口儿要钱。何天宝想著心事一个字也没听见,忽然有隻手从他身边伸过,撒了一把小洋在锣里。
何天宝转脸看,是个穿衬衫吊带裤的时髦女人,她头上戴著顶前进帽,阴影遮住了眉眼,但何天宝还是一眼认出了来人。
“姐姐?”戴前进帽的正是何毓秀,她转身就走,何天宝跟上。
何毓秀把他领到一处位置较偏僻的棚子,这家是荣春社一帮学徒撂地,正演《盗库银》,锣鼓家伙锵锵锵的闹腾,小学徒功夫不到,行家坐下就走,正好何家姐弟交头接耳地聊天。
何天宝说:“姐姐你可瘦了——伤养好了吗?伤筋动骨一百天……”
何毓秀低声说:“何天宝少尉,我是何毓秀少校,现在北平站第三情报组的组长,你的上级。你可以向北平站站长确认。”
“姐姐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搅了你这大孝子唱黄泉见母?”
何天宝听到“大孝子”三个字,突然满脸通红,心慌意乱,搪塞说:“我是为了工作。”
何毓秀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吗?——我看你是中了那女共谍的蛊惑,马上就要变节了!”
“我没有。”
“你我都是特务,特务说的话也能信吗?”
插科打诨对付何毓秀是何天宝苦练多年的本领,他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搂著姐姐的肩膀说:“那你嘴上跟我生气,其实心里是久别重逢心花怒放是不是?”
何毓秀面如秋水,冷森森地低声说:“何天宝少尉,坐好。”
何天宝不敢再闹,松手坐好,腰杆笔直。
“你和那日本女特务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发生之后不汇报,不利用,专心致志地谈恋爱……你不愧是法语区的华侨,罗曼蒂克啊。”何毓秀冷笑著看何天宝。何天宝这才想起自己从未向军统提过李晓滢的事情,脸腾地红了,恨不得把头扎进脚下新洒了水的黄土地里。
何毓秀说:“北平站的张站长建议清理门户。是戴老板看在你死去的爸爸的份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何天宝尽量镇定地问:“杀了那女特务——可能会让日本人还有七十六号怀疑我吧?”
“放心,我们不打算动你的女朋友。”何毓秀“哼”了一声,说:“我们要杀的是你的“太太”——后天就是爸爸的忌日了。”
何毓秀“哼”了一声,说:“后天就是爸爸的忌日了。”
何天宝想替贾敏辩解两句,千言万语对著同父异母的姐姐都说不出口,忽然脑子里冒出一句话“不能光想著我妈害死你爸”,觉得又苦涩又滑稽,忍不住嘴角一歪,苦笑起来。
何毓秀附身靠近何天宝,拍拍他胸口,说:“我知道当初我给你的手枪和子弹还在,现在就看你的良心还在不在。你去玉华台吧——张组长要见你。”
到了玉华台,张清江在后院的小房等他。
“小何,你跟何毓秀是民国二十八年我们派去汪精卫身边卧底的,对吧?”
“是的。”
“你的任务改变了吗?”
“没有。”
“你刚到北平时何毓秀受伤逃亡,一个女共谍——叫李燕子的——主动冒充何毓秀救了你。你不是跟她日久生情了吧?”
“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不曾怀疑、人海茫茫,怎么那么巧你就能撞上一个酷似你姐姐的女共谍?”
“我一直在怀疑,也一直观察她、提防她。只是目前她并没有显出危害,而做掉她会危及我的掩护。”何天宝语速不变。
“身陷美人计你能保持警惕,很好。根据我们双方之前的协议,这个女人在扮演你妻子一个月之后就要诈死,中间拖得久了一点,公历九月十七、阴历八月十六我们就要行动。我昨天已经跟共党沟通过了,八月十六那天清早,你们去妙峰山上香。”
“好。”
“我们双方拟定的计划,是你们开车经过西山北路的时候,在愁儿岭和牛角岭之间跟行动组的人碰头,他们会带著具年轻女尸在那里等著。你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把尸体扔进永定河,你在山坡上滚一滚搞些擦伤的痕迹,报警察说你太太在路上停车解手,失足落水。”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