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醒花快去准备热水热姜茶来。”这天那么冷还淋雨。江之晏拽着人进来,帮忙脱衣服,“怎么下雨还站在外头?”
“怕进来惹夫人不高兴。”容晨这时候倒是能装委屈。垂头一脸愧疚,“为夫知道是为夫不好,便不敢请夫人原谅,只能远远看着,看着夫人足矣。”
这话一说,江之晏哪里还有什么气。
“其实我也不是很生气。”昨天难过完之后其实也有些庆幸,毕竟夫君是真的没事。哪怕他被骗,但好歹人没事不是吗?
容晨:“夫人不生我的气了?”
“你先去换衣裳,换完衣裳把头发擦干再说。”这天那么冷,江之晏倒是真的怕夫君受寒生病。
“好。”
等容晨换好衣裳,发髻解下,一边擦干头发一边走过来。
“夫人。”
“难受吗?把姜茶喝掉,别发热了。”江之晏端过瓷碗递过去,“趁热。”
“好。”
江之晏坐在矮榻左手边,容晨坐在右手边。
两人隔着一个矮桌。
宛若鸿沟,泾渭分明,相顾无言。
容晨用汤匙搅动碗里褐色的姜茶,舀一勺吹凉再尝一口。这味道不怎么喜欢,但却也不讨厌。
“夫人呐。”容晨突然出声,一口将姜汤喝个干净。才开口问道,“夫人元宵节答应过为夫做一个兔子灯,还帮为夫做吗?”
故意勾起两人的快乐回忆。
这话倒是打得江之晏措不及防,想到和容晨元宵节的时光。
好像也没那么难受。
“嗯,会做最好看的给你。”说完这句话,江之晏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连揪着的心也随之放下。
容晨听到这话,放下碗起身走到小夫人跟前,单膝跪下。虽然小夫人原谅,但该道的歉还是要的。
“夫人,此时是为夫的错。虽说是无奈之举,但无奈之举也要说对不起的。”
原谅是因小夫人宽宏大量,不代表他没做错。
“我知道的。”江之晏叹道,“我明白你的无可奈何。昨日容名说我不该使小性子,我知道也不对。”
“这话怎么说?”容晨握住小夫人的手,轻笑道,“你是我夫人呐,明媒正娶的夫人。若是你还没有使小性子的权利谁有?”
“夫人,只有你才有资格和权利在为夫面前使小性子。”
“唉。”江之晏摇摇头。
“自家夫人自家疼,我夫人我疼,夫人休要去理会其他人,知道吗?”
容晨站起来,将小夫人抱着。一下下轻轻拍着后背,“等名儿他自己娶亲,就自己疼自己夫人去。我的夫人,我疼就好了。”
“噗嗤。”一听这话江之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也不知想起什么,容晨突然说道,“名儿应当娶一位识大体温柔娴静的女子为妻才是。”
“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江之晏仰头看着夫君。
不过想想也是,这样的人才能母仪天下不是吗?
“夫君,荀贤弟他?”江之晏想起这个人。
“嗯?他死了。”
容晨怎么可能不知小夫人的意思,但也没想隐瞒,如实相告。
“原来如此。”得知这个结果,江之晏也没有多少惊讶。他虽笨不懂那些什么阴谋诡计,但也明白这种事情都是你死我活。
荀贤弟死了,倒也无奈。
“不过,为夫并不曾赶尽杀绝。先太师对为夫有庇护之恩。为夫还是将荀贤弟与他父亲的灵位一起供奉于太庙,也算全了荀贤弟的遗愿。”
毕竟两人多年的交情。
“我能去给他上柱香吗?”到底也是认识的人,江之晏感慨。
容晨:“自然。后日我们一起去,正好也去给先太师上香。”
容晨给足荀衢体面,那一次山雨欲来的阴谋并没有对外提及。只说荀大人坠马,没救回来。
不知情的众人只道一句惋惜。
“惋惜?”只有熟知剧情的顾汝素知道这都是容家父子的阴谋。
这个荀衢真的是,他以为自己是谁?居然妄想跟男主对抗。
当主角光环是假的吗?
不过,看样子男主早就知道荀衢他不简单。
“不过荀衢都死了,男主的夺位之路即将开始。若是现在不能嫁进容府,等容名成为皇帝,就只能通过选秀。”
但是选秀要当皇后的话几乎不可能,顾汝素心里着急起来。
剧情里也没说男主的正妻是谁,没有提及没有线索,不知该怎么办。
“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凭借美貌轻而易举的嫁给容晨!”怒吼出这话,顾汝素下意识捂住嘴。
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心口又隐隐作痛起来,顾汝素又抑制不住心口的钝痛。
“我警告你,若是你再这样不识好歹的话,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顾汝素也不是说假的。
“我不喜欢这样被人威胁,你知道吗?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死,我也不怕。反正我也是该死的。”
或许是察觉到顾汝素的杀意,胸口的钝痛逐渐安静下来。
“对这样我们才能好好存活,你要是妨碍我的计划,我宁愿死!”
整个太师府都挂着白绸和白灯笼。
江之晏一下马车就看到这一幕,从大门望进去,就能看到放着奠字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