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病与药(4 / 4)
界容不下我的存在?」
「如果我不该活着,那又为什麽当初要给我承诺?承诺永远?承诺你会相信我?说什麽只要我们什麽都可以做到,只要我们一起?别开玩笑了!」
她的眼睛熠熠然如两簇熊熊烈火,渗出一丝冷笑:「我不懂,但我又si不了,我们都是胆小鬼,不敢随随便便的去si,所以我只能倚赖着愤恨活下去,然後一次次的被你杀si,而你只能一次次的杀si我却又看着我再度复活。」
「很蠢啊,真的很蠢,不论是我还是你。」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
因为心脏跳动着相同的心率,大脑y唱着共同的音律,因为她依附我而生,我寄生於她而活。感受的刻骨铭心,t验的深切入髓,所以活的深沉,所以ai的怯懦,痛苦,踌躇难堪,却又无可奈何。
「对不起。」我好像除了这麽说也别无他法。
「别装了,你明明不是这种人。这可不是在拍什麽藕断丝连对相ai之人念念不忘试图以si相许的悲情大戏码,听着就想吐。」我们可没有这种这麽暧昧旖旎的关系,也没有这麽多的前世今生因果轮回缠成个粗大的麻花辫,用来紧紧拴住彼此。仅仅只是种依附的关系,b起说是互利共生或许更像是彼此寄生,互相x1shun对方的血ye,啃食对方的骨r0u,投其所好,彼此紧密相连却又互不相g。
「一方面也觉得我自己真是可怜又可悲,被你掐住脖子,却不得不还是得仰赖你的呼x1器维生,我有一万种杀si你的方法,但却又舍不得。我想,这一点,我们都是相同的。」
「我最讨厌你的就是这样,什麽不愿意反抗不愿去争取,最後伤到的是谁?
两败俱伤。」她指着我的鼻尖,趾高气昂的说着:
「既然这样,就来bb看吧?」
「我要你立下赌约,看谁可以真的把对方杀si,谁就能成为真正的我」
我愣怔,颤巍巍举起了手,但微微颔首:「嗯。」
什麽其实也没有改变吧?四时继续流转递嬗,交替着生重叠着si,天还是蓝了又灰又黑然後又蓝,我还是又哭又笑又苦又痛,继续玩着杀与被杀的愚蠢游戏。
但,至少现在,就这样吧。
一切的一切,荒谬的,痛苦的,却又深刻的一切。
或许,不需将之冠於过於冠冕堂皇的意义。
只是因为我在这里,就在这里,此时此刻,吐纳着,ch0u搐着,呕笑着。
我抬手,咳出几滴破碎但纯粹的笑声。
下一站是si,下一站是生。
那麽
下一瞬的我,又会做出什麽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