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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离开枝头,色香味消散,便卖得贱了。
本王也是如此啊!”
怀王面色狰狞,一边吞下饱满果肉,溢出汁水,一边将那滴真龙精血按进眉心!
滚烫炙热的浓烈气机,好像烧红的烙铁,生生洞穿头骨!
嘶吼之凄厉,令人不忍闻!
不知多久过去,随着血脉更易,只见那位怀王殿下的脑后,蓦地浮现那道羽虫龙属的凶恶本相!
正是毛羽铺锦,团身结絮!
方圆有丈二规模,长短似鼋鼍样致!
两只脚尖利如钩,九个头攒环一处!
展开翅极善飞扬,纵大鹏无他力气!
发起声远振天涯,比仙鹤还能高唳!
眼多闪灼幌金光,气傲不同凡鸟类!
赫然是一头九头长虫!
……
……
辽东,靖州城外。
莽山校场上,大纛笔直挺立,迎风猎猎招展。
旗面上的金翅大鹏栩栩如生,颇有神韵。
纪渊身披大红蟒袍,端坐于太师椅上,声如洪钟:
“清明已过,也该送人上路了。
拔营!发兵!”
北衙致富经,切割两界术
校场上,纪字大旗随风动,金翅鹏鸟展翅飞。
下方的太师椅,大红蟒袍正襟端坐,目光扫过一众虎狼。
赤色命数【草头王】的加持下,赋予北镇抚司的百余缇骑可用命数,令他们脱胎换骨。
短短十数日,这些堪堪外炼、内炼大圆满的小卒,个个都像受到淬炼的铁胚,透出几分锐烈悍勇之气!
“可惜,人之气运有高有低,可以承载的命数也有多有少。”
纪渊眼帘垂落,识海之内的皇天道图映照过去,大半都为白色。
唯有童关、李严、裴途这几人,以及三四个颇有天赋的缇骑,方才显露几许熠熠青光。
还是麾下没甚么英杰。
这需要积年累月的培养或者收拢。
急不来。
“百余草头兵,也足够拔掉三更堂这帮江湖余孽了!”
纪渊缓缓起身,双手负后道:
“本官帐下听差办事,规矩很简单。
立功有赏,犯错受罚!
有心博个出身、挣份前程的,只要不惜性命,多斩几颗人头,本官绝不亏待!
本官是什么跟脚,相信尔等都清楚。
辽东军户没靠山,只能仰仗手中刀。
我父亲尚在的时候,常说‘最穷不过讨饭,不死总能出头’。
诸位随本官跋山涉水,来到白山黑水,所求所为,不正是一场富贵么?
将性命交托于本官,然后努力活下来!
本官许你们大富大贵!”
紫色命数【鹰视狼顾】加持下,纪渊一字一句皆如洪钟大吕,震动人心。
已经成为“草头兵”的百余缇骑,个个脸色涨红,凶气大显。
那挤满一方校场的斗牛、云鹰,瞬间爆发山呼海啸似的怒吼!
“愿为千户效死!”
滚滚如潮的炙热气血,随着齐声大喝喷薄而出,染得山头赤红,宛若大片的火烧云。
“很好!待在天京城,纵然安逸舒服,可这辈子就是个巡街的小卒,无非仗着北镇抚司刮些小贩油水。
白山黑水这片天地广阔,足够让有抱负者大展拳脚!
若想凝聚气脉?换血功成?
大丹补药,武学功法,本官手里头都有。
未时一刻,拔营!发兵!”
纪渊大手一挥,站在前列的童关取出行军丸,用清水化开,分给校场上的百余缇骑。
此物是数百种草药糅合捏制,常人服用下去,两天两夜无需吃喝,且精力强盛,极为适合短程奔袭。
紧接着,再各自检视腰刀、飞弩,等到日头移过正中,由童关、李严、裴途三个小旗带队,分别下山而去。
“约莫酉时就能荡平!”
纪渊岿然不动,坐镇于莽山校场,等待放出去的北衙虎狼,能够斩获多少人头。
毕竟,只是拔除三更堂遍布辽东的各股眼线与暗桩,还用不着他亲自出马。
而且有阴门的张奇山、雷敢当、鲁大先生压阵,又得魏教头居中指挥,应当手到擒来才对。
他坐回那张太师椅,闭目养神也似。
辽东并无人知道,自个儿去过一趟天京。
皇后驾薨的消息,估摸着还得再过几日,才能传到白山黑水。
所以趁着这个当口,纪渊打算拔掉三更堂散落各处的眼线罗网。
再探出总舵的位置,一举扫平隐患!
“昨天收到的北衙密报,皇后驾崩之后,太子一口气在江南杀了五个牧守一方的地方官,抄了两个巨富的家底。
换成以前,更多是徐徐图之,打压收拢。”
纪渊身为巡狩一方的千户,每月都会按时收到北衙发来的密报,概述朝堂与地方的各种大事。
江南八府如今被东宫突如其来的雷霆手段,震得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一场席卷百万流民的大灾,竟然各地都在开仓放粮,赈济施粥。
纵有两三个看不清局势,想要趁机抬高米价,狠赚一笔的奸商。
无需北镇抚司那边动手,江南府州的各级官员就将其绳之以法了。
“看来大家都明白,泥菩萨动火气的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