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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打开,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三个脑袋往前凑去,理科男的眼里流露出惊喜和讶异。
严子余卧槽了一声,“这是做了个祁安尧吗?”
沈维:“就是祁安尧,好帅。”
严子余转头看向路青,嘴角都抽歪了,“路青青,你别说这个是你亲手做的。”
沈维和祁安尧也望了过来。
路青被三人盯得更不好意思了,“嗯,我亲自做的。”
严子余摇头:“降维打击,降维打击啊……这送礼的标准提高了,下次我们得送啥啊?”
沈维厚着脸皮说:“下一个生日的人是我,我也可以拥有一个仿真人雕塑吗?”
“你不能。”祁安尧把两人的头推开,重新把盒子盖好,系上袋子,修长的手指轻绕,对其珍重异常。
“我为什么不能?”沈维问。
“不能就不能。”祁安尧朝路青伸出手,连声音都变得温柔,“把背包借我,我得把这玩意儿毫无损伤地背回去。”
严子余见路青把包递给祁安尧,祁安尧一脸严肃地将盒子放进去,拉好拉链,再把包放在靠墙的柜子上。
严子余不依了,“人家标标也要这种待遇了啦!”
沈维跟着起哄,“人家键键也要这种待遇了啦。”
祁安尧笑骂:“有病。”
路青低头拆碗筷,也笑了笑。
:我出去一趟
路青高二那年,路爱意过生日,他被瞿又博撺掇着喝酒,一瓶啤酒刚喝完,就趴桌子上睡着了,路爱意和瞿又博还以为他学习压力太大累着了。
第二次喝酒是高考过后那个暑假,他去s市找路爱意和瞿又博,瞿又博带他去学校参观了一圈,晚上三人喝酒庆祝,路青第二瓶要见底了才趴下。
路爱意和瞿又博终于察觉到端倪,这孩子可能是酒量不好。
此后在多次实践中得出结论,路青最安全的饮酒范围是一瓶,有时候也能到两瓶,视情况而定,那跟是否空腹喝酒,精神好不好都有关系,不太好做具体分析。
今晚路青在烤肉店已经喝了一瓶,转战ktv后,祁安尧给他叫了一壶白开水,路青感觉自己状态还行,索性又开了一瓶。
严子余果真是个麦霸,话筒就跟长在手上了一样,抒情摇滚rapper一个轮回一个轮回地唱,声情并茂用尽了全身力气,路青盯着严子余脖子上因为嘶吼冒出的青筋,手里拿着的葡萄都忘了吃。
服务员走进来,递了一包烟给祁安尧,祁安尧抽出两支,一支扔给沈维,两人夹着烟碰了杯酒。
路青悄悄侧头去看祁安尧,青年趋于成熟的身型靠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嘴里吐出淡淡烟圈,朦胧了英俊的眉眼。
注意到路青在看他,祁安尧把烟换了只手,轻声问:“不喜欢烟味?”
ktv光线昏暗,很好遮掩着路青脸颊浮起的红晕,他摇头说:“不是。”然后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他没有闻不来烟味,路爱意就抽烟。
他只是觉得祁安尧这个样子有种陌生的诱惑,很迷人,很犯罪。
单手撑住脸,责怪自己贪恋美色,狠狠灌了一杯子。
祁安尧倾身上前,笑道:“不是酒量差?少喝点儿。”
路青看着剩底的杯子,心里叹了口气,哎,美色误人,脑子短路,一时间忘了喝的是酒。
这一大口灌下去有些发晕,再看向祁安尧的时候,眼尾也染上一抹殷红。
祁安尧抽烟的动作顿住。
路青狭长精致的眉眼、挺秀的鼻梁、水润的嘴唇在游动的蓝色光影下惊艳乍现,近距离瞧见,呼吸不由滞了一瞬。
路青放下酒杯,望着出现重影的果盘,伸手去拿葡萄,第一下拿空了祁安尧才回过神,连忙拉住他坐好,帮他拧了一颗递过去,“醉了?”
路青也没有很醉,只是眼皮变得沉重了些,他接过葡萄,甜甜莞尔,“谢谢。”
祁安尧见他微醺后露出憨态,有些可爱,没忍住抬手抵住他的额头,“不许喝了。”
然后将他的酒杯推远,重新拿了一个空杯子,倒了杯温热的白开水。
路青之后果真没再喝,抱着沙发上的熊猫玩偶,恹恹儿地靠在椅背上,边听严子余唱歌,边看祁安尧和沈维玩骰子。
一开始他不会,看了几把就会了,沈维连输几把后不服气,非要让祁安尧滚开,换路青来陪他玩。
祁安尧回头看路青,路青游离的眼神定在他脸上,露出一丝茫然。
祁安尧心下一软,问路青:“要玩儿吗?”
路青打起精神,坐直身子,“玩儿。”
祁安尧勾起嘴角:“会吗?”
“我刚学会了。”路青朝他挑挑眉,脸颊绯红。
他挽起袖子,手肘搁在膝盖上,晃骰子的姿势倒是很能哄人,“来,沈维。”
祁安尧饶有兴致地观战,说:“路青输了我喝。”
“我不会输的。”路青说。
原以为路青大言不惭,结果玩了五把,沈维就输了五把,严子余都看不下去了,过来帮沈维喝了两杯。
沈维不得不甘拜下风,“没想到你们艺术生脑子还转得挺快。”伸出手,换一招,“会划拳吗?”
路青笑道:“这真不会,剪刀石头布行吗?”
“路青输了还是我喝。”祁安尧刚笑着说完,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