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出国了杨斓连深市都出不去(1 / 2)
深市旧城区某街道外,路边停着一辆黑色揽胜。车窗摇下道缝隙,伸出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夹着烟,烟气向上飘着,东南风一吹,又施施然飘进车里。
副驾驶的人一根接着一根地抽。很快,烟盒里头只剩下最后一根栽头的ckycigarette。
杨斓抽出最后一根烟,叼在嘴里。啪嗒。指尖划过zippo滑轮,意料之中的火焰没有出现,又试了几次,连个火星都没有。
连打火机都在和他做对。
“操。”杨斓烦躁地把打火机扔到一边。
易感期的oga敏感暴躁,一点不顺心都要天崩地裂,杨斓耐心耗尽,扭头问驾驶座的alpha:“三点了,人怎么还没来,一支抑制剂而已,靠不靠谱?”
peter瞥了他一眼,心想普通的抑制剂当然不用这么大费周折,但大哥您要的是trick,那玩意儿因为高成瘾性在国内禁售,能有门路就不错了。
尽管心里吐槽,peter还是耐着性子回道:“铁靠谱,你放心。”
杨斓的暴躁一部分是因为易感期,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停用trick导致的戒断反应。
他十六岁出国,二十五岁回国,将近十年的旅居生活,根本不了解国内大环境,也没料到连买个像样的抑制剂都要偷偷摸摸。
本来打算找个由头出国继续润着。操他妈不知道哪个孙子上银湖山庄告状,老爷子当即赐下五指山,现在别说出国了,杨斓连深市都跑不出去。
想到这事儿,杨斓情绪波动,腺体不由自主地分泌大量信息素。
空气里的大吉岭茶味儿越发浓郁。俩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peter突然坐直了身子。
杨斓的角度看不到他休闲裤下的几把挺得都快上天。不过也不怪他,作为一个alpha,和易感期无法控制信息素的oga同处狭窄封闭的环境,是个a都顶不劳。
peter极其熟练地从中央扶手箱里掏出一支普通的抑制剂扎入后颈。无奈道:“我好歹也是个alpha,你稍微控制下行不,万一我没忍住怎么办?”
杨斓笑嘻嘻:“你有那个胆子?”
peter骂骂咧咧:“不敢?老子迟早干翻你。”
杨斓不在意地耸耸肩,很快他就闻到了抑制剂起作用的味道,他鼻子一抽,嫌恶道:“臭死了,你怎么敢把这么恶心的东西打进后颈。”
现在市面上所有的抑制剂都属于掩盖型抑制剂,通过使用更强效的同源物质抑制信息素的分泌与扩散,代价是身体或多或少排斥互冲的同源物质,其中一个反应就是闻着很怪,但在大部分人能够忍受范围内。
受抑制剂影响,peter陷入短暂的贤者状态,听到杨斓的话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老子又不是超敏体质,腺体也没那么金贵到只能用洋货。”
对于超敏体质的杨斓来说,所有掩盖型抑制剂都有股臭水沟的味儿,闻着就恶心,更别提打进后颈。
杨斓把烟从嘴里拿下,放回口袋。
据说ckycigarette前许个愿望,便能心想事成。杨斓以前不信这些,但现在他迫切地想把告密者的头拧下来当皮球踢进臭水沟。
干等着没意思,杨斓打开车门:“我出去买个打火机,有消息叫我。”
说完就自顾插着口袋走了。
“等等,你……”
易感期的oga到处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杨斓向来我行我素,peter只能头疼地眼睁睁看着他在转角处消失。
杨斓离开没多久,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走到路虎边上敲了敲车窗。
peter把窗户摇下来:“黑鸦?”
那人点点头。peter不满:“怎么晚了十分钟?”
“风声紧。”
黑鸦左右环顾四周,确认环境安全后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交易物品扔进车里。
他的声音听着很年轻,个头也不高,穿着帽衫戴着口罩,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三白眼。
peter是他的老常客,却是头一次购入o型抑制剂,他多嘴问了句:“哥,你一个alpha要这东西做什么?”
peter弯腰把东西放到车座底下改装的暗格里,“少打听。”
黑鸦不再追问:“哦。”
peter:“货没问题吧?”
黑鸦:“当然,我提炼的只会比真药效果更好。”
得到他笃定的保证,peter从口袋里掏出用皮圈捆住的一圈钱。
“老规矩,美金。”
黑鸦下意识紧了紧帽子,四下环顾一番后才接过。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黑色捷达突然从远处开来,药贩十分警觉,拔腿就跑。
但两只脚跑不过四个轮,车上跳下两个人把他按在地上。
peter骂了句“艹”,摇上车窗正准备开走,转头看见后视镜有人用手机拍他的车牌,心下一凉,脚刚送刹车又落下。
现在跑也来不及了,peter立马给杨斓发消息让他快跑。
便衣警察走过来敲车窗:“下车。”
peter解开安全带,老实地双手向上。
便衣向他出示证件,并掏出手铐:“深市xx公安执法,你们涉嫌交易违禁药品,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误会了吧?”peter装得人模狗样,“什么违禁药品?”
蒋弛不和他废话,转头给了同伴一个眼神。
另一个便衣立刻大步上前,开始上上下下搜查车子,翻到暗格,需要密码。
蒋弛:“打开。”
peter没动作,对上男人的眼睛:“我要求联系我的律师。”
蒋弛冷笑一声:“天王老子来了也得配合调查。”
他看了眼,暗箱是个指纹密码锁,再次开口时语气带着威胁:“自己开,还是我帮你开?”
是个硬茬。peter头疼。
这时,黑色捷达车倒退了回来,黑鸦被拷在后座上,帽子口罩被扯下,露出张意外稚嫩的脸庞。
开车的是个中年刑警,肤色黝黑,眼睛倒是贼亮,他摇下副驾车窗,略微探身对蒋弛道:“蒋队,还有一只鱼。”
他们指的是出去放风的杨斓。
peter神色不经意紧了紧。如果只是他自己被抓,通通关系最后也不会怎样。
但如果这事儿牵扯上杨斓,到时候被安上教唆杨家小儿子使用禁药的罪名,那他干脆在局子里蹲着还安稳点。
“嗯。”
蒋弛把手铐钥匙扔给同事,“你们看好他俩,我去找人。”
说完就往方才杨斓离开的方向走去。
peter心里祈祷杨斓看见他的消息以后能跑得远远的。
时间紧急,peter只来得及给杨斓发——“快跑,有条子。”
当时杨斓刚抽完最后一口,对着手机不屑一顾,他杨斓上学时不怕老师毕业后不怕警察,人设主打一个法外狂徒,除了银湖山庄那位以外怕过谁?
皮鞋碾过烟嘴,余光忽而瞥见一抹黑影,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人面色不善,气势汹汹向这边走来。
一股生理性的危机感漫上心头,他下意识调头就跑。
“peter,我操你妈!”
杨斓怒骂,他这辈子都没跑得这么猛过,面而来的冷风灌入肺腑,五脏六腑跟淬了冰渣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