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吃下三日丸回光返照 和无心告白放纵(1 / 5)
萧瑟倒在无心怀里的那一刻,心里,居然要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萧瑟找小二要了副纸笔,从记忆深处的角落里翻出了当年作为玩笑记下的保胎药方,写到了纸上,“小二,能否帮我去附近的药铺抓一副药,再帮忙准备一桶热水,我想要沐浴一下。”
见到萧瑟身上那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物,小二的办事速度自然也跟的上来,唯一不顺也是因为半夜敲医馆大门被郎中骂了一通。不过郎中看到小二手里的方子就懂了,连忙进去配好了药。
郎中抓着抓着药,倒是对这个方子提起了兴趣。他过去配过的保胎药都没有这个方子这么准确,里面每一剂药物的含量看起来都那么恰到好处,药材搭配也颇有深意。
听说药王谷的神医辛百草当年游历江湖的时候曾留下一套行医的笔记,上面留下了不少治疗这种普通病症的药方。只不过这些年神医四处游历,难觅其踪,这些药方很多也失传了。
郎中的父亲早些年曾偶遇神医义诊,得了一套治疗寒症的方子,而现在他眼前这张药方看起来就颇有父亲留下的药方的味道。
他连忙询问小二这是哪个名医开出的方子,他想要见上一面。
小二挠了挠头,“就是一位看上去很病弱的公子,他刚写好方子,让我过来抓些药。”
郎中摇了摇头,按小二的说法,这位公子非常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应该不是药王辛百草,再加上又病恹恹的,应该也不会是药王的徒弟。他应该是和神医没什么缘分,也不变再去强求了。
郎中留下了药方准备隔日和父亲好好研讨一番,小二拿着药回去找到了正闭眼假寐的萧瑟,说了这件事。
萧瑟倒是不怎么在意,毕竟他的东西用的都是最好的,能拿来学习的医书自然也不例外。能拿出来让他记住的药方出自药王之手也不奇怪。
萧瑟喝了药,又用热水沐浴了一番以后,总算是活过来了。
他心里暗暗的吐槽着雷无桀这个小夯货,一顿螃蟹差点把自己和孩子一起吃没了,还说要守护他,这种守护再来一次,他怕是连命都要没了。
不过,要不是他这顿螃蟹宴,只怕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件事,之后海上的路更不好走。
萧瑟苦笑着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苦笑道,“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这一路艰险,你爹我都生死难测,你还要跟我一块去赴死吗?
萧瑟今日着凉,本不应洗澡的,但他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腥气了,坚持洗了个澡,等到傍晚时分果不其然的发起烧了。
萧瑟从昏睡中醒来,手脚身上都冰凉,脑袋却烫的厉害。他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脑袋爬起床,发现雷无桀和唐莲都不在,想来是去采买出海需要的物资了。
萧瑟换好衣服,裹着大襟出了门,按照客栈小二的指路找到了不远处的医馆。
医馆内,郎中正和他的父亲研究着昨日拿到的药方,说到精妙之处还各自拿出医馆内的医书争执起来。
“咚咚咚。”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请问,这边是医馆吗?”
郎中顺着声音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大襟的公子站在门口,脸上有些抱歉的看向自己和父亲,似乎是担心打扰到他们的讨论了。
“呃,不好意思啊,是我们太过投入了。”郎中抱歉的笑了笑,“不知公子要看什么病?”
“咳咳,”萧瑟捂嘴咳嗽两声,“我不看病,我来拿点药。”
郎中闻言皱起眉,“我家医馆虽然不起眼,但在整个东及海市府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朗儿,不必多言,公子想要拿什么药,给他拿便是。”郎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父亲打断了。
从萧瑟进来的时候,郎中父亲就已经在观察着他的面色了。老爷子这么多年,医者的望闻问切之术自认为小有所成,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面色却超出了他的认知,明明是一脸将死之相,却意外带有生机之意。他看不穿,更诊不了。更何况这位公子身上还带有他早年有幸闻过一次,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蓬莱丹的气味。
郎中老实的低头走到药柜前,萧瑟递给他一张刚写好的驱寒退热的方子,是去掉了一些对身体有刺激性的药物后的,怀孕之人也能服用。
郎中把药包好递给萧瑟,报了价格,见萧瑟还没付账离开,问道:“公子还需要什么?”
萧瑟拿出一袋银子放到柜台上,也不管郎中瞪直了的双眼,转身看向那个又拿起那张药方研究的老头,“拿那个方子的药。”
老头惊讶的抬眼看过来,萧瑟没等老头说话,又说道:“帮我制成药丸,我三日后要出海,请尽快。”
老头嘴张张闭闭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问年轻人究竟是谁,只是叹了口气,“好,不过要制成丸剂可能会复杂一些,我只能保证你出海前一定能拿到。”
“多谢先生。”萧瑟见老头收下了银子,往屋后走去,也点了点头,拿着自己的药回客栈了。
郎中心中好多疑问,但碍于萧瑟的气场不敢多问,此刻见馆中没人了,连忙关上门向后院走去。
他一进院子就被父亲铺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的药材惊住了,连忙问:“这么多都是给刚才那人的?他究竟是谁啊?怎么感觉父亲和他很熟呢?”
老头抬眼望向他儿子,“我建议你不要问,也不要探究,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多了反而对你没有好处。”
说完,老头也不再理满脑子问号的儿子,拿上那些药回了后院的丹房。
法。你当然也不能相信我二哥,因为他这个人城府太深,算的太细。但是你可以相信我,我是何人。”
“殿下一诺千金,天启城无人不知。”瑾威公公饮下手中冰凉的茶水,“好,那我便等殿下三日。三日后,我会再来这里,到时候希望殿下能给我一个答案。”
说完,瑾威公公便离开了,留下萧瑟一人坐在桌边发呆。
萧瑟心里一阵后怕,他刚才是在赌瑾威公公并不想让他回到天启,更不想让他带着这个孩子回去。
如果他现在这么回去了,就算是真的如他想的那样,会成为一个一辈子只能缠绵病榻的废人,但他腹中的孩子却能成为翻起天启城风雨的关键。
不论瑾威公公站在哪一方,只要他并不完全忠于父皇,那他便一定会抓住萧瑟放下的梯子,顺势放萧瑟离开。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如果瑾威公公心够狠,他应该会直接绑上萧瑟回天启,然后在路上找机会流掉他腹中胎儿。不过,以萧瑟对这位掌剑监的了解,以及对方开始的举动,这种可能性算是比较小的。
也好在萧瑟赌对了,萧瑟苦笑着摸着还非常平坦的小腹,“要不然我和你估计都要没命了。”
萧瑟从产后失血脱力的昏睡中醒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孩子,就接到了百晓堂从天启发来的急报。说是宫中那位病重,天启恐怕要乱了。
萧瑟起身整理好衣冠,牵上了同他一路出生入死的夜北马,远远望着孩子乳母家宅子的方向发了一会呆,最终还是没有去看一眼孩子,便转身独自骑马离开了雪月城。
刚出雪月城不到百里,萧瑟就知道自己还是托大了。不管是体内痉挛闷痛的那个器官,还是身下不断涌出的鲜血,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不过是一个刚刚产子不过三日的产夫,不适宜如此骑马疾行。
好在他离开雪月城前就有所准备,拿了一团洒满止血止疼药物的棉布把下边塞上了,这才没让他血撒官道。
只不过萧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