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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遭相互帮衬,相互配合的神人,不知怎的,冉闵心里竟有了一丝温热。
当年义父失信于我,以为看透人间虚伪,利用了无数慷慨豪迈之人……
……结果落到了孑然一身。
想不到死后这么多年……冉闵看着骑马的少年将军,还有那叫祖狄的,粗犷的脸庞竟有了些许笑容,脚尖一踢长兵,端在手中,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二位,冉某来助你们!”
一人一矛,冲入人群,曾经那位天王又回来了。
……
陈鸢看着周围厮杀,心中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不管他们是否被蒙在鼓里,只要敢来,他就杀。
没什么觉得愧疚的。
视野里,十来个散修七八息里,已经减员几人,一些被其他神人推着打去了外面。诸葛孔明与周瑜相携而行,后者吹出一团火焰,前者抬手一扇,卷起火浪,瞬间将对面一个散修笼罩,对方拍灭袖上火苗,一个遁地下沉地面,拱起一团土包飞快延伸二人,周瑜拔剑,抹出一轮寒光,猛地插进逼近的土包,泥壤间顿时涌出鲜血。
“不要与那四个神像纠缠!”
有四五人冲击门神,法术悉数被挡下,其中一个年老的修道者喊了声,见有两人不停,只得带了另外两个同伴驾风加快速度绕开面前的四个神像。
看到车厢旁的陈鸢,老者挥杖打开车厢上射来的一箭,嘶吼“把命留下!”
老人身后,两个同伴蹬地,速度拖出残影,击偏侧旁有拦截过来的十多个人偶,由着衣裳袍袖被人偶撕碎、咬烂,手中各自的法器打向目光锁定的那个年轻人。
然而,迎上他们两人的,是双戟、长刀,两个魁梧巨大的身躯顶着打来的法器,战车般撞向两人。
——护卫!
典韦、许褚身躯迸裂的同时,也直接将那两个修道者震的口鼻飚血,齐齐震飞,余力不惜推向老者时,后者纵身一跃,踏去两个神人肩头、头颅,飞身猛扑而下,两手聚集的法力,打出一团法光的同时,一杆银枪绽出龙吟,枪尖连点,快的带出一连串重重叠叠的枪影,全数将两团法光在半空引爆。
激开的风浪里,赵云面容冷峻,与身下白马心有灵犀般,跃出白光,与那老者撞在一起,老人半空双手如铁,与刺来的枪头闪电霹雳般疯狂交手,几乎将大部分攻击都接下来,少部分是那白袍银甲的神人速度实在太快,一枪挑破他肩头布料的瞬间,他反手抓住枪杆拖拽,赵云单手向后一拧,转动枪身,强行从老人手中收回龙胆。
唏律律——
战马长嘶,人立而起,赵云披风‘哗’的展开,另只手拔出腰间,拉出一抹森寒剑光,凶狠斩出。
被老人躲开,身形落地顺着战马一侧贴地飞行,探出一手抓去那边的陈鸢。
捏住脚脖的刹那,老者心里狂喜,然而手里用劲一拖,眼中的双脚,却是纹丝不动,他微微抬了抬脸,看到的是陈鸢面无表情的垂头,目光冰冷。
“真以为,我除了唤神人,就什么都不会?”
老人这才看到陈鸢袖里掐着法诀,眸子顿时一缩,翻身飞旋而起,从袖里拉出一根铁针,这是他的法器,追魂封魄之用,一旦刺入对方眉心,定住神魂,就仍由他拿捏,这也是他为何一定要近身的原因。
太远,会被对方那四个神像挡下,唯有这般距离,才能百发百中。
指尖一弹,老人手中铁针带着寒光射出,直接没入陈鸢额头,他脸上笑意还未褪去,面前的身影嘭的消失,只留一截树枝落到地上。
“这……这家伙,到底会多少法术?!”
杖节之术,可是难得的术法,想不到对方竟然也会,心中念及的一瞬,车厢上,陈鸢显出身形,衣袍猎猎、发丝飞舞,身边多了一柄悬浮的法剑,剑身上雕刻的月影朦胧,响着‘咔咔’的轻响自转。
下一刻。
拖着剑光轰的飞来,阳光映着剑身的影子,径直穿过了老人的身躯。
御剑术!!
这是老者最后的念头在脑中升起,胸口血肉模糊一片,艰难的嚅了嚅嘴,睁大眼睛轰然倒了下去。
……
“陈道友!”
这时,有熟悉的声音在远方在喊,车厢顶上,陈鸢回过头,循着声音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一拨数十人正朝这边飞快赶来。
对策
天空阴沉,飞过车厢的一个散修重重摔在地上,被魁梧凶戾的巨汉抓住脸硬生生举起来,脸上传来剧痛,以为要死的瞬间,他闭上眼睛,有话语从远方传来。
“陈道友,还望手下留情!”
一身淡蓝衣袍的陈鸢,站在车厢之上,袍袂被风吹的猎猎的飞起,循着声音的方向偏过头看去,见是熟人,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抬起,下方将那散修举起来的典韦,这才将那人松开,丢到了地上。
“青虚道长,你是来捉我的?”
陈鸢跳下车厢,笑着如此说道,便朝对方迎了过去,那边,除了青虚,还有聚灵府、离火门一众弟子,其中虞飞鸿也在其中,听到陈鸢这般说话,嘴角都抽了抽。
这种时候还说笑,当真合适吗?
不过,他没开腔,跟在青虚道长身后上去拱手,那边,陈鸢善意的点了下头,随后目光还是落到青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