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10(1 / 21)
章节预警:肉体折磨对杀殿,涉及到无麻醉切割。
我怎么了?
……
我在哪儿?
我是谁?
杀生丸睁开眼睛,又是在奇怪的——鬼地方。
淡白色透明液体,呼吸机,灰色管道,巨大的钢化玻璃容器……告诉他一切照旧。
他暗骂一声。他早就厌恶这种无休止的折磨,受人摆布,无法自控,鬼知道他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坚持到你找到机会,逃离这里,然后杀了那个女疯子。
但在被他忽略的深处,他知道这不尽然,复仇不是他惟一的理由,内心巨大的空白折磨着他,提示他,他在寻找,或者像个懦夫一样在等待,等他真正需求的东西,等它失而复得……他等待着转机。
背部传来不容忽视的剧痛。他侧头,丑陋的黑色翅膀被从中部切断,因为愈合能力好,创口结着黑红的痂痕,许多两指粗细的管道从痂痕中插入,深深地进入中庸他体内。
异物感遍布全身。
几乎愤怒,杀生丸伸手到背后,抓住管道,用力把它们抽了出来,液体环境即刻被红色浸染,视线朦胧不清,但很快被净化。几乎在管道剥离的同时,杀生丸就无法呼吸,体内产生了强烈的反应,他挣扎着游到玻璃仓前侧,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内壁上。
内壁十分坚硬,大多数时候虚弱的他无法破开。但他没有收手,一下又一下地砸上去。他能做到。
耳边是气泡声和噪音,天地鸣啭。
然而在卵舱外,安静的世界只有精致机器的低吟,以及轻微的、碰碰地撞击。
杀生丸双目血红,裂开的皮肉流出鲜血,将白色液体染红。他不可能被淹死,但愈合和死亡斗争的临界点让他几欲发疯。
他持续撞击着。舱外黑暗的空间突然亮起了一盏白炽灯,一个娇小的身影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毫无疑问那人在看他。
杀生丸知道她是谁。
他冲她嘶吼,牙齿因为恨意而伸长,殷红而狰狞。
“上帝啊……”女孩缓慢走近,仰头嫌恶地看着舱中人,“好一个野兽!”她按了手里的遥控装置,顿时,一排排无影灯由近至远依次打开,照亮了巨大的……
杀生丸顿住了,几乎忘记了动作,他看到巨大的、无止境的立体车间,一排排一道道的培育仓,里面有各种各样大的、小的、畸形的、断肢的,只有一个头的……杀生丸。
没有一个完整的人。除了他自己。
一瞬间,怒火占据了他身心,他疯了一样对舱门进行撞击,血液很快染红了整缸液体,顽固的玻璃逐渐裂开一条缝。
戈薇面无表情地仰头观看。任他挣扎。
最后,玻璃舱彻底碎裂,碰的一声,液体奔涌而出,杀生丸像一条断鳍的鱼一样,赤条条地流了出来。脱离禁锢后,他贲张的肌肉在伤痕中抽搐,他猛地跳起来,朝女人冲过去。
他要杀了她!!
戈薇微微抬手,朝着奔过来的怪兽射出一剂针头。后者应声倒地,然而带着恨意的眼仍然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撕碎。
走廊尽头的门开了,助手拿着一条白色披风迅速走来,蹲下搭在银发男人身上,后面六个实验人员推着移动床,整齐有序地把杀生丸转移其上。
“你想要做什么?”男人最后问。
那些无数的他,用来干什么?
戈薇双手背后,实验人员原地等待指示。戈薇扫视了那不计其数的培养舱,有些失望地耸了耸肩,“没什么,我想改造你,不过没有成功罢了。”她对其他人员示意,“带过去,注射……十倍量。切掉背上的累赘,他不需要会飞。”
其中一个人员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长官,但是……他的翅膀会再长出来。”
戈薇瞄了一样杀生丸,挑眉,“那就继续切呗。”
“是。”实验人员推着车匆匆离开。
留下戈薇和助理,后者看着她欲言又止。
戈薇显然发现了,“有什么事儿说。”
助理低下头去,“长官……十倍剂量可能太刺激,万一他失控,爆发出更可怕的力量……”助理观察者她长官。
戈薇看着手中打出药剂的枪,大拇指在枪柄上摩挲。
“他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个怪物,目的就是让他崩溃,释放自我,他才能失去自我,为我所控。”
助理不可遏制地打了个寒战。
戈薇敏锐地发觉,抬眼看向她,冷漠地问,“你怕什么?”
“对不起长官,我……我担心我们到时候无法控制他……”
戈薇突然笑起来,好像助理的恐惧在她这里只是无稽之谈,她凑近助理,用枪抬起她是下巴,缓慢道,“不用担心,他是什么东西?是连光都见不得的吸血鬼,我与他们有几百年交情了,他们,说是这世上最脆弱的生物都不为过。”
助理张大眼睛,飞快点头,戈薇松开她,助理后退一步鞠了一躬,迅速退了出去。
杀生丸被不断的切割折磨的昏昏沉沉。他背后的翅膀依然在生长,但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他开始下意识期望它不要长出来。
一旦翅膀成型,铡刀就会降下,将它瞬间截断。
他记不清这是多少次,疲倦撕扯着他,知道翅膀已经不会再长出原型,他几乎松了一口气,他太疲倦以致于无法抵抗,无法追究自己的懦弱。
有人在手动切掉他背上的多余的皮肤组织,但那已经不能让他挣扎。最后,他坠入了沉重的黑暗。
或许他睡着了。不,并没有,他陷入的是一种不安的昏迷,还听得到那些人的声音。
“5号药剂,用量是多少?”
“200毫升。”
“107号?”
“3升。”
“……我们还有多少血液?”
这次的回答有点慌张,“快,快没了。”
“什么?!我们血库是满的!”
“但是,他需要血液,”那人焦急的解释,“我们也没有办法,他一直在消耗,不然就会进入休眠。”
“该死的!”沉默了一会儿,“能调来血液吗?”
“要足够量的,需要至少2天。”
“蠢货蠢货蠢货!”那人大吼,然后愤怒的喘息着,又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带着一点希望,“我们不是还有难民吗?”
回答的声音战战兢兢,“那……那是其他项目的储备。”
“很好,取30个,全部现用。对了——那边解决了吗?这该死的麻烦货,竟然在任务中异化,那边可全是监控。”
“解决了,我们派出去的黑客销毁了所有官方资料,但仍有一些人从地面上会拍有照片,这个就……”
“告诉他们一旦网络上出现,立刻删掉资料源头。”
“是。”
杀生丸对这样的谈话无动于衷。干渴感伴随着他。他想起来了——之所以他承担这种折磨的原因,他在百层塔执行暗杀,遇见了一个男孩,那人几乎阻止了他。但最后,为什么?
痛苦似乎减轻了些。他继续沿着回忆的脉络潜伏过去。
犬夜叉,他在内心深处呼唤这个名字,某一瞬间几乎忘了处境,而完全沉浸于那双绝望地、哭泣的眼睛,像破碎的天使。
他的漂亮给他以震撼,但他不认为那是全部。
犬夜叉?犬夜叉?!
他就是犬夜叉,是和女人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