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一~三)(9 / 28)
“觉得好玩吗?”
椎蒂沉默了一会:“……坏了。”
“已经坏了啊。”我点点头,“那就收起来吧。”
“这是什么时候的天文望远镜?”
“我已经忘记了。”
椎蒂看着我将那架天文望远镜收起来,放进包里。时间过得太久了,这个包的拉链都拉不上了。
“姐姐,你的手在抖。”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拉不上。”我说。
“你看起来有点不太舒服。”椎蒂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
“我没有。”我说,“……我不知道。”
“姐姐要不和我一起睡?”椎蒂问。
“不,这里,太热了。”我说,飞快地起身下楼去。
等我钻进被子里,才想起自己连晚安都忘了和椎蒂说。
对于小小的我来说,天文望远镜是巨大的。我把手臂伸直,也没有它长。我慢慢地走过去,透过那个镜孔去凝望它——
天空中是一轮巨大的月亮,b我所见过的任何东西都要大,整个世界都是无边无际的金se,金到发白,接着出现了发灰发黑的y影,它们越变越大,越变越大,直到巨大的黑se浪花扑面而来,将仰望天空的我打翻在地。
在冰冷的深渊之中,我无限下坠,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滚落,它们流进我的鼻孔,嘴巴,将我所有的话语尽数吞没;当我张开嘴的时候,无穷无尽的眼泪从我的嘴里吐出来,从我的耳朵里喷溅出来,从我的皮肤毛孔里流露出来,从我下身的甬道里排出来;起初它们散发着黏腻的腥臭味,接着就被时间酝酿得cha0sh而又苦涩,最后变成铁锈一样的甜味。这些眼泪流向四面八方,将我从深不可见的渊底托起,身t被不断拉扯,徘徊,怎么也无法离开,只能在原地不停打转;直到我感觉所有的yet都已经从身t里流g了,直到我筋疲力尽。
黎明,初生的太yan正在来的路上,一点点曙光照亮汪洋。我趴在一个坚固结实,钻不透的y物t上,它滑溜溜的,灰黑se的背脊光泽发亮,此刻正半浸在水中。
那是一艘巨大的,沉默的,黝黑如夜se的潜艇。
“……姐姐,姐姐。”
好像有人在呼唤我。
“姐姐,一可姐姐——”
熟悉的天花板。我的窗帘是绛紫se的,清晨yan光照进来的时候,整个房间也会呈现出一点偏向紫se的se调,连带着我身边那个暖烘烘却香喷喷的小可ai也显得有一丝忧郁。
“一可姐姐,”一张纸飘到我的眼前,然后在我的眼下轻柔地按了一按,抹去了我眼角那些不知何时淌下的泪水,“你哭得好伤心。梦到什么了?”
“……月亮。”我轻声说。
“很可怕吗?”椎蒂又往我眼前凑了一点。他的手搂住我的头,轻柔地0了0我柔软的头发,我才意识到眼泪甚至都流进了我的头发里,把我的枕头都沾sh了。
感受着头顶的温度,我慢慢地、慢慢地搂住了他。
“还好吧。我还梦到鹦鹉螺号了。”
太yan升起之后,甲板上渐渐探出那个戴着海军帽的小小脑袋。
他的脸孔渐渐在我眼前放大,正如他朝我飞奔而来;他的脸如此清晰,清晰到我可以看见皮肤表面那些细小的,仿真的绒毛。我用手抚0过它,它是柔软的,和我听到的心跳声一样柔软的。
椎蒂啊,那是我的尼摩船长。
【十一】
我钻出被窝的时候,椎蒂还在哼唱欢乐的小调:“他们出去度假啦,度假——”
“别的小朋友还有作业要做,你没有?”
“我没有啊。”椎蒂说,“不过你可以给我布置一些!如果你想的话。”
“小姨夫叫我带你看看电影。”
“不要。”椎蒂拉开窗帘,看到我袒露的x脯,又飞速地把窗帘拉上了,“……姐姐,你x好大。”
“你昨天不是0过了吗?”
“才刚刚0到!”椎蒂扑过来,一手拉住我的x衣,另一只手向上摊平,托举圣物似的托起我的x,“……哇!”
“……再大惊小怪外婆外公都要听到了。”我说,轻轻扭了一下胳膊,“让我穿衣服。”
椎蒂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看起来是馋了:“姐姐,想玩。”
“一边去。”我假装推他,实际上连手都没碰到。
“我的也给姐姐玩。”椎蒂不甘心地扯起衣服下摆,一鼓作气拉到嘴边,直接用嘴叼住。
……这真的很难不动心。我试图移开眼,但在椎蒂含着些许委屈的目光中,还是低头hanzhu了其中的一枚小果子。它在我的舌尖变得慢慢y挺,浅浅的粉se也有变深的迹象。
衣摆掉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被罩在衣服底下,听到椎蒂细小的哼声:“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我轻拍他的后背,嘴唇也就此移向了另一边。少年的身躯是瓷釉一样的白,当我用手抚0时,却能感受到人的t温。
“下面也……”
于是在早餐开始之前,我先因为椎蒂的款待而饱餐了一顿。
美丽的少年在彻底释放后露出了靥足的微笑,懒懒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抹去我唇角溢出的些许r白se,他试探x地hanzhu自己的手指,片刻之后露出了些许疑惑的神se:“你们都很喜欢这个味道吗?”
“没有那么喜欢。”我说。我没有那么喜欢,或者说我本来就少有对食物的偏好。更让我在意的,是这一整套器官功能的设计者,那个“博士”。我承认嫉妒的杂草已经从我的心底长出,虽然渺小但却坚实。虽然如今我占有了椎蒂,却已经开始对他作为器物的部分感到不满。
当我们一同在餐厅用饭的时候,外婆再次被椎蒂哄得晕头转向。外公则是对着我露出yu言又止的表情,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说了些叫我安心工作,早日找个对象之类的闲话。
我从容地应答着,椎蒂却对“对象”云云感到十分不满,一直在用脚趾隔着裙子sao扰我的y部。
“我发现了,姐姐水好少啊。”在一起洗碗的时候,椎蒂小声表述着他的不满,“只有我给姐姐,姐姐什么也不给我,这太不公平了。”
我的回应是将水龙头一折,用水淋了他半身:“喜欢吗?很多水。”
被外婆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从厨房打到后院,我举着长达两米的水管,仿佛这就是我的毛瑟枪,我抬着它朝椎蒂身上淋去,是战场上四处游走的士兵;椎蒂举着塑料脸盆挡在身前,身姿灵活,遇到我的攻击岿然不动,甚至还能接了我泼出去的水还击我,俨然是浪迹多年江湖的神秘游侠。
说实话还是虚构x更强的人实力更高一点,就如我此刻只能扔下水管,对着椎蒂举起双手投降:“大人,饶了小的吧。”
“你的高傲哪里去了。”椎蒂用脸盆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但是这样我只能垂下眼睛才能看见他了。
“好吧,大人,饶了在下吧。”
“嗯,是我赢了。”脸盆被随手扣回桌上,椎蒂跑了两步去关了水龙头,在外婆不明所以的笑声中推着我往前走,“外婆,我们先上去洗澡了!”
“哦!”外婆说,我听到几句家乡话,大意是我们帮家里浇了菜地之类。
“外婆哄我们的,现在是太yan最毒的时候,浇到的菜能不si就不错了。”
“我听得懂。”椎蒂漫不经心地说,“si了就si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