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少将我改变想法了(4 / 7)
但,放任对自己有恩的法尔林落入地狱,被一只不知从哪来的雄虫折磨……这同样触及了江赦的底线。
他做不出这种薄情寡义的混账事。
原则是可以变通的,但底线不能退让。
江赦道:“忘了那天我说的话吧,少将。这件事我已经考虑好了。”
法尔林定定的直视面前的雄虫,琥珀色的双眸目光锐利。片刻后,他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谢谢。”他说。
自己承了对方偌大的恩情,却反而得到了感谢。江赦有些好笑,上前几步,拉起自己的军服袖口,露出腕上佩戴的光脑并伸出手去:“少将,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以便随时联系。”
法尔林伸手,如同在停放库里给江赦飞行器权限那样,光脑轻轻一碰,绿灯闪过,两人加上了好友。
江赦收回手,规矩的行了个军礼,正要离开,却听法尔林轻声道:“那天出战时,在那么多虫面前吼了你,对不起。”
江赦失笑,想说什么,副官却在这时敲门,说有其他军官有事请见。他便没再久留,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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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江赦便收到了法尔林传来的文件。
届时他刚结束训练,拿起光脑一看,差点没忍住笑意。
这竟然是一份一板一眼的“婚姻合约”。
无身份无背景无财产的“灰姑娘”嫁入豪门,的确应该签一份这样的合同。
可等江赦看清里面内容后,那点好笑又变成了惊讶。
合约规定,婚后,法尔林的所有财产都将归于江赦名下,法尔林本身也将成为江赦的所有物,无论江赦如何处置他,只要不把他弄死,那就都是江赦的自由。
不过,在江赦与法尔林拥有流苏,蹬着一双厚底军靴,骚包的要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参加什么颁奖典礼的。
他一出现,旁边的围观群众重点就全被带跑了,还有雌虫小声的喊“江中尉”。
“不好意思。”江赦道,“法尔林少将的婚约对象是我。”
他的名声实在太响亮,雄虫文员顿时呆滞,继而满眼不可置信。
原本吵闹的食堂骤然安静下来。
法尔林呆在原地,原本冰冷的目光在望向面前黑发雄虫时,尽数融化。
江赦也没想到自己这句话有如此大的威力,他扫视一圈,见周围同僚一个二个震惊的仿佛被下了定身术,节目效果堪比地球上的偶像电视剧,又是尴尬又是好笑。
被围观的滋味并不如何,他心想还是赶紧走吧,转身看了看法尔林,轻声道:“少将,您用餐了吗?不介意的话,和我一起吧。”
法尔林已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略带复杂的看了江赦一眼,点头。
说是一起吃饭,其实也就是打两份套餐。虫族军部不允许搞特殊待遇,管你是谁,来了就得吃食堂。营养剂是军用物资,平日里不可随意取用,这会儿是饭点,食堂虫满为患。江赦毫不怀疑,最迟明天,今天的事就会传遍基地的每一个角落,连门口扫地的都不会落下。
直到他们打完饭,食堂里还安静的落针可闻,江赦忍着笑,带着法尔林离开了食堂,等回自己宿舍的门口,他才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赦转过头,眨了眨眼:“像不像在拍电视剧?”
英雄救美,打脸“反派”。
法尔林手里拿着餐点,看着他,竟然也微微的弯起了唇角。
他说:“嗯。”
这是江赦上一杠三星,闪闪发亮。
临下台时,德尔元帅忽然拍了拍江赦的肩膀,笑着道:“上尉阁下,听说您即将与法尔林举办婚礼,届时我一定参加。”
江赦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这老元帅是怕自己把法尔林欺负的太狠,才若有若无的警告自己一下。
他哭笑不得的应下。
表彰会的在半打开的盒子里闪闪发亮。
门边,江赦搂着法尔林的腰,微微挑眉,随即莞尔一笑。
他说:“求之不得。”
一阵风吹起了纱帘。
病房里,刚穿到这个陌生世界来的江赦坐在病床上,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金发军雌,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然而落在那双琥珀色眸子中,却宛如波光粼粼的湖泊,闪动着,好似一个眼神便能夺人心魄。
下一刻,他朝他看了过来。
于是江赦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您的眼睛很漂亮。”
军雌明显的愣住。
后来,江赦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有关他的事情。从废星到军校,再回到废星。
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那天起,这只军雌就一直是他的指明灯,他的方向,为他驱散了前程的迷雾,让他摆脱了迷惘,重新振作。
纱帘缓缓落下。
江赦摩挲着法尔林戴着戒指的手指,紧接着与其十指交扣。
“我爱你,”他低声道:“法尔林。”
一阵酸涩涌上眼眶鼻腔,法尔林回握住江赦。
“我也爱你,江赦……”
他们都曾在布满迷雾的黑夜中独自前行,却也在相遇的那一刻,成为了照亮彼此的光。
或许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从今往后,不再分离。
岑岭踉跄着被推进了会面室。
这间看守所所有地方的灯光都很暗,唯有会面室的白炽灯亮得让人睁不开眼。手腕上的铁铐很冰,身上的囚服布料粗糙,磨得人浑身不舒服。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烦躁。
“你好。”
一道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
岑岭撩起眼帘,看向说话的虫族。
桌边,银发军雌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翠色的狐狸眼里盛满了笑意与算计。明亮的白炽灯下,岑岭清楚的看见了他肩章上的一颗银星。
是位少将级别的军部高官。
“您好。”岑岭揣测着眼前这位少将的来意,同时不动声色的在他对面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弗尔伯斯。”银发军雌微笑道:“我已看过你的判决书了,坦白说,我是军部派来的说客。”
岑岭眉眼微动。
“学校那边想把你强迫雄虫的事情影响压到最小,以免波及到学校的声誉。当然,不要误会,这不是把你当弃子的意思,毕竟这样处理对你未来的发展也很有利,顺利的话,之后你依旧可以进入军部任职。”
沉默片刻后,岑岭道:“需要我做什么?”
弗尔伯斯碧色的双眸在岑岭身上转了一圈,眼尾微微上挑,唇角翘起,像极了一只满腹狡猾算计的狐狸。
“认罪。”弗尔伯斯笑着道:“接受对方的所有指控。”
岑岭毫无犹豫道:“不可能。”
弗尔伯斯道:“为什么?就因为你是被冤枉的?”
岑岭愣住。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面前的军雌却好似被他这副模样戳中了笑点,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岑岭同学,你看起来很惊讶。”弗尔伯斯笑道:“但事实就是这样,不只是我,军校里很多虫族,下到你的老师同学,上到管理层,都很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岑岭道:“可我还是要被送上法庭,并被要求认下自己根本没犯过的罪。”
弗尔伯斯歪了下头,白炽灯的灯光在